红山文化——吕耜的源流

红山文化专业委员会

编辑：顺喜铭台刊发：旭东 研读《红山古国研究》 石耜的源流 探寻赵宝沟文化和红山文化极具特色的石耜的源头，可从本地区兴隆洼文化时期的典型掘土工具石锄中得到启示。兴隆洼文化时期，极具特色的亚腰型石锄是最重要的掘土工具。从民俗学角度分析，石锄是镐头、镢头、锄头的源头。从工艺设计分析，石锄是镐、镢和锄的祖型。根据现代镐头的造型分析，镐头和柄相连接的角度小于90度，人土时呈抛物线。与现今使用的镢头或锄头的使用方式相同，镐头、镢头和锄头都具有两个特征，一是偏锋，二是崩痕多见于内侧。从镐的使用功能分析，镐是用来松土和除草的农具，单从功能上来区分，铲也同样有松土与除草的功能，但从它们的使用方式来看，镐头和柄相连接的角度也小于90度，人土时呈抛物线，而铲的头和柄连接角度接近180度。我们可以从现代翻上农具镐和锄的工艺设计分析其使用方式现代创土农具可划分为两类：一种是以挖土为目的铁镐；一种是以除草为目的的锄头。对于挖土用的镐，每进行一次挥动挖掘，当然是人土越深取土量越大越好。人土深.则要求器身人上时的阻力越小越好，兼顾其人土深度，器身则是窄长、刃部锋利为好。除了减少人上的阻力外，施加给镐的力自然是越大越好，根据动能原理，用户的挥臂速度越快，镐的势能越大，则入土时的动能越大。为了能人了更深，镐与土的接触面积越小，入土则可能越省力，因此便出现了窄长的镐。同样,，为了能更大面积的翻土除草，就需要体积轻薄、面积宽大的锄。因此，在现代的翻土工具中，既有刨土掀土用的镐头，也有松土除草用的锄头。当然利用挖上的镐也能够除掉草，但相对于专门用来除草的锄来说，镐不仅费力，也效率低下。但是，由于新石器时代社会生产力发展水平较低，尚未出现单独的刨土和除草工具,亚腰石锄就具备了石锄和石镐的双重功能。从实验研究的角度看，兴隆洼文化石锄是以刨土为基本动作的翻土工具。以白音长汗二期乙类石锄为研究对象的三组实验表明，在少草熟地上，较容易人土取土，深挖费力；在多草熟地上，能够除草人土，但深挖费力;生荒地上，也可以破土除草，但深挖费力。由以上可知，该类石锄可以用作锄来破土除草、浅掘。对于兴隆洼文化石锄而言，挖土与除掉较高大坚硬的草本植物都不合适，最适合的工作对象是用来松土或者是清除较低矮柔嫩的草本植物。在现今的比较传统的农业生产生活中，还可以见到这种石锄的影子。一般在烧山开荒或者是翻动土地、清理杂物、平整上地时总是会用到如镢头一类的工具，石锄也完全胜任此类工作。日常生产生活中的挖掘取土，石锄也同样适用。通过对石锄的工艺设计、实验研究，可基本确定石锄的主要功能为挖土、碎土、勾草、耙地等。兴隆洼文化时期生产方式并未走出原始的刀耕火种，查海遗址亚腰形石锄的主要功能应该是铲锄草木、挖土碎土、修砌房基。 　　然而，亚腰型石锄作为兴隆洼文化最具代表性的器物之一，却基本不见于赵宝沟文化和红山文化，赵宝沟文化和红山文化最具特色的石耜又不见于兴隆洼文化。但两种器物都有一个共同特点——束腰或收肩，二者应同属于掘土或翻上类工具，这种现象引起了我们的注意。是否两种器物存在着某种演变关系呢?如是，为什么兴隆洼文化时期亚腰形石锄会演变为石耜，其背后的原因是什么呢?我们可以通过比较两种器物的特点来寻找答案。兴隆洼文化时期亚腰石锄有三个重要特点不容忽视：平顶、亚腰、弧刃。根据器型和实验研究推断，石锄的最佳捆绑方式是用木柄的两个叉固定在两侧的束腰部，再取一根木条，将两端分别绑在石锄的顶部和木柄上，这样的三个点就能将石锄固定。最佳的使用方案是将石锄作为镐头或镢头使用，基本动作是“抡”、形成“刨土”的效果。因为石锄的刃部呈圆弧状，直接拉动阻力太大，所以基本不可能像犁一样连续翻土。而只能是通过间断性刨土形成深浅不一的土坑。而赵宝沟文化和红山文化时期出现的石耜的刃部有了明显变化，那就是圆弧状的刃部演变为尖弧状的刃部，与此同时器型也变得硕大。实验表明石耜已经不适合“抡”起“刨土”，最佳的捆绑方式虽然和石锄相似，但最佳的使用方式却是“拉”通过木柄拉动石耜进行连续不断的“翻土”。田广林先生曾评价：“红山时期出现的这种新式而高效的翻土工具，实际上已具备了后世犁的使用性质，所以，红山文化石犁耜的发明，在本区农业发展史上,乃至中国农业发展史上，都应具有里程碑意义。然而，我们特别要注意的是，石耜的出现不仅仅是一场划时代意义的革命，也间接反映了红山文化时期的自然环境很可能发生了变化。用石锄刨土很可能更多地使用于黄土台地上，而石耜翻土需要更松软的沙地。黄土地要比沙土地的土质坚硬，尽管石耜刃部锋利，但连续翻土需要耗费更大的力，利用石耜翻土在黄土地上显然无法做到，只有在沙土地上才能进行。赵宝沟文化和红山文化时期石耜的大规模使用一方面说明原始种植业发展到新的水平，另一方面也表明土地沙化有所增强，自然环境有所变化。 除了石耜，我们也不能排除双孔石刀、石磨盘和石磨棒在原始种植业生产以及加工过程中的作用。前文已述，东北地区双孔石刀是受中原地区影响而产生的，属于收割类工具。作为收割工具，双孔石刀不仅可以收割野生植物的穗，也可以收割农作物的谷穗。同样、作为碾磨工具组合的石磨盘和石磨棒不仅可以碾磨采集的野生植物谷穗，也可以碾磨种植的谷穗。这样通过石耜开垦土地、通过石刀收割谷穗、通过石磨盘和石磨棒加工这一个环节。说明红山文化时期存在一定程度的原始种植业。此外，植物考古的最新研究成果也能为红山文化时期原始种植业占有一定比例提供更加客观，更加科学的考古学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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