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工影响者的作用及其影响机制的探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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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摘 要 | 如今对于企业来说,通过社交媒体的影响者开展营销传播活动已经成为常态,而对消费者来说在社交媒体平台上关注自己喜欢的影响者的动态也成为日常生活的一部分。随着社交媒体影响者在品牌的营销传播中的作用日益增强,以及社交媒体平台的日趋成熟,网络上更是出现了各种各样的影响者类型。近年,“员工影响者”开始崭露头角,他们既是企业的员工,也是网络影响者,主要目的是帮助自己所属的企业拉近与消费者之间的距离。本文着眼于该类型的营销传播手法,探讨了员工影响者如何作用于企业的营销传播推广 , 以及结合不同的理论分析了其背后的作用机制。
| 关 键 词 | 影响者营销传播 员工影响者 社交媒体
| Abstract | Social media influencer marketing has become a norm for companies nowadays, and for consumers, following favorite influencers on social media has become a part of daily life. As the increasing role of social media influencers in brand communications and the maturity of social media platforms, a variety of influencer types have emerged online.As an example, a number of "employee influencers" have become popular recently. They are both employees and online influencers, and their main purpose is to bring their brands closer to consumers. Focusing on this new type of marketing communication method, this paper discusses how employee influencers function in the corporate marketing communication, and analyzes the mechanism behind it based on various theories.
| Keywords | influencer marketing communications employee influencer social media
01
引言
近年来,随着网络和经济的推动和发展,影响者(Influencer)已经不再是陌生的词语,越来越多的品牌注意到影响者所能触达到的消费者的范围在不断扩大,并且越来越多的消费者在他们的推荐下形成了更加积极的购买行为,以至于他们的影响力超过传统的明星代言效果 [1]。
根据 Influencer Marketing Hub 发行的最新《影响者营销基准评估报告 2023》的数据,影响者营销市场规模预计在 2023 年增长到 211 亿美元 [1]。Statista 的数据也显示全球影响者的市场规模在不断增长,将在 2025 年增长到222 亿美元 [2]。
随着行业规模的日渐扩大,网络上不断催生出各种类型的影响者,包括文化型、权威型、带货型等等。他们通过自己独特的身份和个人特点在某个特定的领域发挥作用,为受众带来不同的互动体验。而本文着眼的新型影响者类型为没有 MCN(Multi-Channel Network,网红孵化)机构的员工影响者,他们的主要任务就是为自己所属的品牌和形象“代言”。本文在界定了这类影响者的基础之上,探讨了他们对企业营销传播的作用,并分析了其影响机制。
02
相关概念
如前所述,员工影响者是社交媒体影响者的一个类别,下面对这两个概念进行界定。
2.1 社交媒体影响者
通常,社交媒体影响者指具有名气的社交媒体用户,虽然他们原本是普通的用户,但是通过分享自己的兴趣、爱好和生活方式等,在网络上培养出了一批忠实的粉丝,之后通过网络传播,被越来越多的网民视为某一个特定领域的专家或意见领袖,比如时尚穿搭、生活方式、旅游、美食、美妆等等 [3]。这些影响者不一定符合电影明星、体育明星等传统模式的名人概念,甚至主流媒体也不一定会注意到他们的存在,但基于去中心化的社交媒体环境,他们的影响力反而可以得到扩散,并获得庞大的网络流量,因此学者们将影响者定位在名人和普通人之间[4]。比起传统的名人,研究发现消费者认为网络上的影响者更加真实 [5],从而使消费者与影响者之间产生更强的关联 [6]。
2.2 员工影响者
不断扩大的影响者规模以及社交媒体平台的成熟催生出了不同类型的影响者,而员工影响者便是其中之一。员工影响者是指不属于任何 MCN 机构、只属于某个特定企业的影响者。与以往的影响者最大的不同是其特殊身份——他们既是某个企业的员工,也是网络上的影响者。除了日常的工作内容外,他们还需要时常更新自己的社交媒体平台来为自己所属企业的产品或品牌形象进行“代言”。
在中国市场,最瞩目的员工影响者便是新东方的讲师们。在近两年的双减政策背景下,他们转行做起直播,新东方也为此创立了新的品牌——东方甄选。讲师们肩负着“新东方”的品牌形象为其他品牌带货,从而出现董宇辉、顿顿等具有鲜明个人特色且知识渊博的新兴影响者们。虽然他们的主要任务是帮助别的品牌宣传推销商品,但同时他们并没有忘记自己所代表的品牌和个人形象,直播时还是贯穿着“教师”的角色。新东方讲师们的直播间没有嘶吼紧迫感,展现出一种被知识文化渲染的儒雅气息,让消费者不禁感叹科普知识是他们开直播的第一目的,而销售产品是次要的。但正是这个与众不同的带货风格以及他们的性格特点吸引了进入直播间的消费者。在网络直播这片红海中,新东方的老师们利用自己丰富的知识储备成功获得消费者们的青睐,一度成为社会上的热点话题。这充分说明了带货主播根据自身优势打造属于自己独特的带货风格的重要性。
在日本市场,从 2022 年年底开始,员工影响者们在Instagram上崭露头角,其活跃度主要集中在时尚服装行业。Instagram 平台的定位是以图片为主的社交软件,因此时尚行业会积极利用平台的特质,在 Instagram 上展开各种宣传 [7]。随着影响者经济的崛起,越来越多的日本品牌选择签约一些影响者来帮助自己的品牌进行营销,但是当被委托的影响者对产品的理解度不够的话,往往不能与消费者进行有效的沟通,也无法体现出影响者营销传播的优势。为了避免这些问题,一些日本企业则直接把自己的员工培养成影响者,然后为自己的品牌代言,从而促进与消费者的有效交流 [8]。
一直以来,日本的时尚服装行业会让员工或兼职人员试穿自己品牌的服装并进行搭配,然后将这些穿搭的照片放到品牌的 Instagram 官方账号和网页当中进行推广。随着行业内利用网络进行营销传播手法的日趋成熟以及Instagram 在日本的普及,企业抓住该平台和影响者的特质,继续利用这种员工搭配服装的方法,把原本发在企业公众账号的穿搭内容转移到员工的个人账号,以此来进行更加新颖的运营传播方式。
这种新的影响者营销方式已经为一些员工影响者带来了热度。例如,现在日本人气最旺的员工影响者之一为Baroque Japan 公司的村冈美里(@misato_muraoka),截止到 2023 年 5 月底,她在 Instagram 上的粉丝已经超过十万。她发布的帖子中含有日常生活的分享和企业品牌的穿搭介绍。同时她也会利用 Instagram Stories 的功能与粉丝进行关于穿搭或产品的答疑互动,这便让对产品有兴趣的消费者可以快速地获取到想要的信息。该公司甚至创办了“影响者品牌(Influencer Brand)”——y/m 放入旗下,让村冈亲自参与策划与设计。还有一位比较出色的员工影响者是 WEGO 公司的店员梦叶(@iam_yumekyapi),截止到 2023 年 5 月底,她的 Instagram 上拥有 7,000 以上的粉丝。WEGO 作为一个以 20 岁以下为目标对象的服装品牌,希望尝试更多使用一些流行词语或是非官方的话术来吸引年轻的消费者,但是在官方账号中考虑到品牌的形象,往往会避免使用过于随意的语言。面对这种情况,WEGO 就选择借助员工影响者的力量,让梦叶在个人账号中使用一些更符合年轻人的语言来传递品牌信息。
无论是新东方的讲师们还是日本的员工影响者,他们的共同之处在于以下三个方面:第一,他们原本只是某个企业里的普通员工,而并非属于MCN机构的社交媒体达人;第二,他们都有着自己独特的风格和性格特点;第三,他们都代表着自己企业的品牌形象,因此他们的一言一行都会和品牌产生一定的联系。
03
员工影响者对品牌的作用
3.1 开启新的消费者体验
基于网络的发展以及社交软件的普及,网民的搜索行为也随之发生了变化。梁少博等人的研究结果发现,中国的大学生会把社交媒体软件作为首选的搜索工具,其最主要的原因是它们具有较强的互动性 [9]。同样的行为变化也可以在日本年轻一代人身上看到。比起以往的谷歌搜索引擎,社交软件上的消息具有更加值得信赖的一面,因此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在社交软件中搜索最新趋势或者是感兴趣的商品 [10]。比如,日本的年轻一代消费者在考虑购买什么款式的衣服时,会更加倾向于打开 Instagram 来寻找相关穿搭图片,然后会参考其他用户的帖子来决定是否试穿或购买该产品。因此,可以说无论是中国还是日本,现在年轻人的信息搜索行为已经从一个以 “搜索引擎检索”为标准的时代变迁到了以“社交媒体互动”为中心的时代。
企业也正是察觉到了用户在网络上的行为变化,纷纷开始摸索新的消费者购物体验。中国的抖音、小红书直播间卖货使得消费者同时享受功能性体验价值、情感性体验价值以及社会性体验价值,实现多层次的品牌与消费者之间的互动,建立更加深厚的情感联系,最终转化成购买力 [11]。在日本市场,品牌开始把商品展示和与用户的互动搬到社交媒体平台上,这样消费者只需要在特定的平台,比如 Instagram 上搜索相应的标签就可以找到自己感兴趣的产品并且获得企业员工的帮助。当然品牌在运营员工影响者账号的同时,也会继续更新原有的品牌官方账号,致力为消费者带来更全面的消费体验和品牌交流。两种账号的功能上存在差异,品牌的官方账号更加倾向于发布一些较为正式的公文或者促销活动的通知等功能性信息,而员工影响者的账号则是通过员工个人名义与消费者进行互动,以促进与消费者的感情为主要目的,进而提升品牌与用户之间的情感交流。例如日本的服装品牌 NanoUniverse 的官方账号主要以新品发布、促销活动和优惠券的通知为主,文案的风格形式也非常中立和正式。与此同时,该品牌拥有多个员工影响者,他们会在自己的账号中用自己的风格和突出自己性格的文案推荐品牌的产品,有时也会融入自己的日常生活写真,进而来实现与粉丝或消费者更多的交流。
由此可以看出员工影响者的直播间带货以及在社交平台上发布的帖子内容与其说是一种广告,不如说是一种新的服务方式,为消费者打造新的购物体验。这种营销方式使得员工影响者能够更自然地把产品的广告转换为消费者购物体验的一部分,这就大幅度地减少了消费者对广告所产生的厌烦心理。
3.2 提高品牌的亲和力
在以往的影响者营销模式下,品牌通常会根据自身的形象、理念以及产品特点等方面来选择契合的消费者中的意见领袖,然后以他们为纽带,接触到更多的潜在消费人群。可口可乐公司在推出运动饮料品牌动乐时,为了能与青少年形成良好的感情联系,就从高中的校园里面找到“校园中的牛人”,然后通过他们的影响力去接触更多的青少年群体 [12]。而员工影响者却是企业选出来的代表人物,然后通过他们的个性和特征去感染消费者群体,并快速与消费者熟悉起来、融入到一起,从而拉近品牌与消费者的距离。
上述两种皆是影响者营销,而且目的也都是拉近品牌与消费者之间的距离,然而却显现出企业的两种不同姿态。前者是企业从消费者群体里选择合适的意见领袖,并促使消费者意见领袖去号召更多的人去追随自己的品牌;后者却是自己从企业里面选出合适的员工,然后由他们去融入消费者群体,以此来扩大自身品牌的知名度和好感度。显然,后者呈现出来的品牌姿态更加诚恳,并且具有亲和力,甚至更有温度感,也因此使得消费者更愿意与品牌建立深厚的感情联系。
3.3 实现低成本的品牌知名度扩大
在 Web3.0 时代,互联网上有海量信息,消费者每天需要面对成千上万条不同品牌的广告推送,所以对企业来说,仅依靠运营自己的官方账号来获取粉丝量会变得越来越困难。所以企业开始与社交媒体的影响者合作来把品牌信息传递给更多的潜在用户。虽然互联网上营销成本相对较低,但是通过社交媒体影响者营销传播通常也是一笔不小的项目开支。而员工影响者的最大特点就是“员工 + 影响者”,所以企业可以通过让员工以社交媒体影响者的身份来推荐品牌产品,发掘出潜在用户,最终实现低成本的影响者营销。
影响者与消费者的相似度会提升消费者对帖子的信任,进而可以提升品牌的知名度和消费者的购买意愿 [13]。因此品牌可以通过发掘多个形象、不同风格的员工以社交媒体影响者的身份融入消费者群体里,以便消费者找到与自己风格品位相似的影响者进行更深度的互动,并发展为“朋友”般的存在。有研究表明,粉丝们不会觉得自己喜欢的品牌“朋友”所发布的广告是干扰,反而是一种友好的宣传 [14]。这样供需双方在互动的同时也会使消费者能够更多地了解品牌并产生好感,最终形成新的购买力和新的口碑传播。基于去中心化的网络环境,消费者之间的传播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有研究表明,将近 80% 的消费者倾向于相信网络上的评价以及一些个人的产品使用心得 [15]。因此,员工影响者的个人形象和影响力具有扩大品牌知名度以及达到口碑传播的潜在效果。
04
员工影响者对品牌的作用机制
4.1 准社会关系原理的作用
社交媒体影响者和受众之间的情感联系和关系构建的过程一直是学界主要探讨的内容之一,其中准社会关系是经常被提及的理论模型。准社会关系指当个体不断地曝露在名人所在的情境,进而单方面产生出一种对名人的亲密感 [16]。早期这个理论经常用来解释观众与电视明星或体育明星之间的亲密关系,但在社交媒体影响者营销传播中也可以看到这种关系的形成。影响者通过发布自创的内容提升了消费者对影响者的喜爱和亲密感,同时促进了两者之间的互动,比如评论、点赞、分享。之后双方在不断重复这种互动时,会自然而然形成准社会关系。最终,这种关系会影响到可信度的建立和购买意愿的形成 [17][18]。社交媒体为影响者和消费者打造了便于沟通的平台,实现了不受时间和空间束缚的互动。因此较之前的传统名人与消费者之间的准社会关系,影响者与消费者之间的关系会在高频率的互动中变得更加亲密。
然而,近年具有庞大粉丝群体的影响者开始被看作类似于明星一样的存在,导致他们与粉丝之间的距离逐渐变得疏远,进而渐渐削弱了他们与粉丝之间的准社会关系。Conde 根据粉丝的数量,将影响者分为三类——粉丝数量超过一百万的超大型影响者(Mega-influencer)、粉丝数量在十万到一百万之间的大型影响者 (Macro-influencer)以及粉丝数量在一千到十万之间的小型影响者(Microinfluencer)[19]。研究表明,有些影响者虽然拥有庞大的粉丝数量,这并不意味着他们对粉丝有更高的说服力。原因是当某一个影响者获得更多的粉丝之后,便无法进行亲近的互动,导致影响者与粉丝之间的情感联系会慢慢变弱,同时也削弱了粉丝们的参与度 [20]。
在日本兴起的员工影响者 , 通常属于粉丝数量不到一万的小型影响者,而且他们也是企业里的一名普通员工,所以相较于以往的影响者,消费者会感觉到他们的存在并不是遥不可及的。有些员工影响者甚至会直接把自己的出勤日和工作地点写在 Instagram 的自我介绍中,以便粉丝亲自去店铺中见到本人,从而促进双方的关系构建。因此,笔者认为基于员工影响者的身份特殊性和线上线下的高频率互动,他们可以与粉丝和消费者更快速地构建起准社会关系,并转化为购买行为。
4.2 信源可信度的作用
“信赖”是社交媒体影响者营销的关键因素,而可信度是影响消费者信赖感知的关键因素。1990 年 Ohanian 提出名人作为信源可信度模型应包含专业性、可靠性和吸引力三个维度,其中专业性会对消费者的购买行为产生比较大的影响 [21]。后来 Kutthakaphan 和 Chokesamritpol 提出,信源的可信度也取决于信息中的论据质量和发信者的说服力 [22];刘凤军等人提出此模型还应该包含互动性 [23]。因此比起传统意义上的名人,Instagram 上的影响者发出的帖子能让消费者感受到更大的信任感[24],而且研究发现,一些消费者认为与粉丝数量多的影响者相比,粉丝数量较少的影响者更值得信赖,因为他们所推荐的产品与自身实际相符,而且价格更加实惠 [25]。
基于以上对信源可信度模型的探索,笔者认为比起一般的影响者,在员工影响者身上能够看到更高的可信度。由于员工影响者本身是企业内的员工,自然对自身的品牌和业务非常熟悉,能够以专业的知识以及姿态来展现产品,使消费者认为他们更加可靠,从而更具有说服力。除此之外,员工影响者还有一个很大的特点就是通常会在自己的社交媒体账号上标注真实姓名以及企业名称,所以他们发布的内容会给消费者一种“对自己的内容和言行负责”的安全感,在内容中融入了一层对质量的保障。比如,原新东方讲师董宇辉在通过直播间带货而获得人们的关注之后,自然需要对自己的言行举止负起更多的责任,因为他代表的不仅仅是他自己,还代表着东方甄选以及新东方的品牌形象。因此,董宇辉在公共场所中就要更加重视呈现新东方教师的专业及可信的形象,久而久之,这也加强了董宇辉在消费者心目中可信任的影响者形象,这对他的直播效果也具有积极的作用。
4.3 信息的纯粹曝光效应
纯粹曝光效应在 20 世纪 60 年代由美国心理学家扎荣茨提出,也因此被称为扎荣茨定律。他通过不同的实验发现被试者对多次看到的刺激物的好感度要高于曝光频度不高的刺激物。研究认为,当一个陌生刺激物反复出现后,个体会对它产生熟悉感并放松警惕,认为它并不存在威胁性 [26]。在互联网的环境下,相关的研究表明,人们无意识地浏览页面上的广告,曝光效应仍然存在 [27]。换言之,一个刺激物只要频繁地曝光在个体眼前,即使没有察觉到刺激物的存在,个体也会逐渐对之产生好感。
为自己所属企业以及品牌做宣传是员工影响者的日常工作内容之一,因此他们的社交媒体账号里会反复出现企业或品牌的名称。比如,日本服装品牌 URBAN RESERCHDOORS 的员工影响者 Yumi Inoue 的 Instagram 账号中出现大量该品牌的穿搭帖子,同时在帖子的文案中会明确曝露品牌的宣传信息。根据纯粹曝光效应,笔者认为消费 者在与员工影响者进行多次接触之后,便会逐渐对该员工产生亲近感,进而对品牌也会产生更多的好感。
另外,消费者在真正关注某个特定的员工影响者之前,从以往帖子和互动中便多少可以了解到该影响者账号里的内容多是为其所在企业做的品牌宣传。在这个认知的基础之上,如果消费者仍然选择去关注这名员工影响者的话,那么就说明消费者愿意接收来自这个人的各种信息,包括广告推送等等。这种高度透明的广告曝露形式也减少了消费者对员工影响者“带货”“植入”等方面的反感,从而营造出了员工影响者、品牌、消费者这三方之间更加融洽的互动氛围。
05
结语
社交媒体影响者行业的成功不断催生出更加多元的影响者类型,本文着眼于由企业普通员工衍生出来的员工影响者,探讨了他们对品牌营销传播的作用及其影响机制。首先,员工影响者帮助企业实现了新的服务渠道,为消费者打造更加贴近他们行为习惯的消费体验。这主要体现在中国的直播带货以及日本的 Instagram 平台上。其次,因为员工影响者并不是以往的消费者意见领袖,而是由企业选出并融入自身品牌消费群体的影响者,由此更多地体现了品牌的亲和力。最后,员工影响者的影响力可以帮助企业节约一定的广告宣传费用。在探讨了对企业营销作用的基础之上,本文结合准社会关系原理、信源可信度以及信息的纯粹曝光效应三个维度,对员工影响者的作用机制进行了探讨。
虽然本文主要分析了员工影响者为品牌所带来的正向作用,但不可否认,通过员工影响者进行品牌的营销传播也存在一些潜在的成本及风险。例如,培养员工影响者所花费的财力和物力、员工影响者的品牌传播工作是否会对他们的本职业务产生影响、网民对员工影响者的负面评论是否会影响到员工的心理健康、企业如何应对员工影响者发表的有意或者无意的欠妥内容等等。
通过员工影响者进行品牌的营销传播刚刚开始,越来越多的品牌会把目光投向这种营销传播手法,今后员工影响者、品牌、消费者三者之间的关系,以及以员工影响者为中心是否会发展成一种新的社区是值得继续关注的议题。此外,员工影响者的营销传播模式主要出现在中国、日本等亚洲国家,这可能与亚洲国家的社会文化有关,例如员工对所在企业的更高的归属感、消费者寻求更多互动以及体验的网络购买行为特征等等。由于文化习惯及社会背景等的不同,这种新型的影响者营销传播模式是否适用于其他国家或地区,还需要进一步的探讨。
(作者信息:贺来 蓉子,北京大学新媒体研究院硕士研究生;徐金灿,北京大学新媒体研究院副教授、硕士生导师)
【参考文献及注释】References & Annotation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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