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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视的幻觉——浅谈阿根廷影片《花》（一）

来源：花匠小妙招时间：2024-11-22 13:33

2019.7.19

从7月8号起，我开始了这场电影奇幻之旅，观看阿根廷导演马里亚诺·利纳斯执导接近14个小时长度的《花》（其实是分成三个部分构成一部电影），到7月12日结束，每天断断续续的看一部分，然后整理思路，重新看一些因语速过快而错失的地方（片源是阿根廷语配英文字幕，无奈语言比文字表述的还是更快速一些），所以当影片以一段导演拍片现场记录的形式和我告别的时候，也是醒梦的时刻。

看电影其实就是一个影像构成影响一个身体实在，或被另一个世界影响的状态，所以会有一种看电影“避世”的说法。你完全的沉浸在以他者的方式给你讲故事的氛围里，好像你真实生活的那个世界是扁平的，即使有时候你会投入一些情感，但仔细想想那些绝大多数是“恼人的”，而只有银幕亮起来，周围黑下去的那个时刻，你才是喜悦的，有时候会悄然流泪，对这种被操纵的感觉迷恋上瘾。它同样离不开作为主体的你在其中的参与，它不是帮助作者一起创造影像，而是作为自身情感运动的一种尝试。尤其是在观看本片这样一个漫长的光影时间里，它需要你格外的耐心与投入。

在浅谈这部电影之前，有必要先为读者朋友补充一点儿阿根廷电影如今创作境况的小常识，总结起来就是五个时间点：

①2009年，胡安-何塞·坎帕内利亚执导的影片《谜一样的双眼》获得82届奥斯卡金像奖最佳外语片殊荣；

②2014年，达米安·斯兹弗隆执导影片《荒蛮故事》获87届奥斯卡金像奖最佳外语片提名，值得一提的是这竟然是一部黑色幽默的类型片；

③2015年，圣地亚戈·迈特执导的影片《帮派》获68届戛纳电影节影评人周单元大奖；

④2016年，由加斯顿·杜普拉特和马里亚诺·寇恩联合执导的影片《杰出公民》获第31届西班牙戈雅奖最佳伊比利亚美洲电影奖，影片男主角饰演者奥斯卡·马丁内斯夺得73届威尼斯电影节影帝桂冠；

⑤2019年8月，曾拍摄过《沼泽》、《无头的女人》、《扎马》等影片的阿根廷女导演卢奎西亚·马特尔将担任第76届威尼斯国际电影节主竞赛单元评委会主席一职。

另外，还有两位需要特别提及的导演，他们是拍摄了《自由》、《安乐乡》的利桑德罗·阿隆索和《非凡的故事》的导演马里亚诺·利纳斯，也是本文将要讨论的影片《花》的执导者。

究竟是什么原因会使得阿根廷电影在如今的文艺片世界里如此的颇受青睐呢？即便是最现实的题材，搁到他们的手里，或多或少的就会沾染上魔幻现实主义的弧光？或许是因为对于他们来说，日常现实离超现实只有一步之遥。

抽离的“表演”

以本片为例，影片主要人物是四位在不同的时空中饰演不同角色的女演员，几段故事也没有所谓的统一性主题，她们更像是在为观众展示着“表演”。而这种所谓的“表演”也是一种高度抽象的表演，它有时候是一种“摹拟”。第一部分第一个故事里，它具有一副悬疑惊悚的类型片外壳（具体内容我这里就不过多的剧透了），女演员多数的时间内都在呈现一种惊恐的表情（表演），因为大部分的画面需要观者自行脑补。有时候是对一些刺耳的声音的一种回应，有时候是对超自然现象的一种反射，反正是需要展开丰富的想象力去识别它们。

影片中，表演有时候也可能是一种“谎言”。第一部分第二个故事中，男女主角以一种罗生门的方式讲述各自的爱情版本，同样的一对儿客体在各自叙述中自相矛盾，演员这个时候在对方的陈述中伴随黑白画面进行着回忆式的表演（谎言）。而这个故事结尾处他们一起唱响那首定情之歌时，孰是孰非已经显得不那么重要了，此时只有爱的大特写存在。导演在这里似乎是想表达语言在日常生活中很多时候是扮演了谎言的角色，而真实的交流是通过“非语言”的音乐来实现的。

德勒兹的电影研究法告诉我们，不论是把电影当作“时间-影像”还是“运动-影像”来看待，都要遵循我们如何以及在何处看到、听到并且感受到对存在的感觉。那么如果是同样的面孔在最短的时间内置换了角色或者身份，那么我们究竟会有怎样的感受呢？迷惑不解大概是最直观的反应吧！

识别的“存在”

再次回到第一部分第二个故事，里面有一条不容忽视的叙事支线，即歌手的助手一角，她徘徊在男女主角的身边，在他们的故事外，与一个神秘的组织发生着无法逃离的纠葛。影片此时再次回归悬疑惊悚路线，因此会让我联想到跟第一段的情节有无关联，随着事件的发展，你会识别它们是不同的存在，这或许是导演要给观众制造的独特的观影乐趣与体验。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