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都在我怀里的推荐
①cp为怜花,逆cp慎入
②特工怜×路边的“卖花少年”花
③有或多或少的ooc,私设如山,其中这篇的怜怜188,花花180
④时间半现代(?)不知道怎么形容……
⑤不讲逻辑,双视角交替(第一和第三视角,加粗部分为谢怜视角)有小崽子出没,不喜勿入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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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他再睁开眼时,已是日上三竿。
阳光从窗外直直射进来,刺眼得很。
他揉揉眼睛,转头一看,却发现身边已经空荡荡的了。
谢怜慢悠悠地从床上爬起来,在小屋里晃了一圈。
“三郎……三郎?”
一个人都没有。
他一下清醒过来了,正准备出门找找,却迎面撞上一人。
这人手里拎着一个小花篮,篮子里满是沾着晶莹露珠的鲜花。正是三郎。
“你回来了……”
“是啊。”三郎笑了笑,从篮子底下翻出一个装着白馒头的袋子,“哥哥饿了吧,早上匆匆在集市上买的,不知道合不合你胃口,如果哥哥不喜欢,我再去给你做点别的。”
多好的馒头啊。谢怜生怕这两个馒头没人吃,立马点头道:“挺好的。我就喜欢馒头。”
接下来好长一段时间,我没任务做,也不知道去哪,受了伤就一直赖在他家里。
日子一天天就这样过去,早上我陪三郎去小山上摘花剪花,下午就一起去小镇路边卖花,下午卖花无聊,三郎有时会将几朵花串在一起,编成一个小花环。
“哥哥,好不好看?”
“好看。”
“那就送给哥哥啦。”
“送给我吗,谢谢。”
偶尔也碰到几个那天偷偷在楼上看热闹的人,狂吹什么天神下凡、英雄救美之类的,让人头疼不已。三郎竟然还在边上大笑,跟着叫我英雄哥哥。晚上回家打水做饭,过得清闲也快活。
只是最近,我发现自己有些“奇怪”,我一直以为是我受的伤还没痊愈而已,就没太放在心上,直到有一天……
某日清晨,谢怜照常陪着花城去小山上摘花,漫山遍野的花香勾得人心痒痒。
秋高气爽,两人摘完了也不回家,就坐在小山坡上裁花叶,三郎在前面裁,他就坐在他身边看着他裁。
不知过了多久,他忽然发现边上一丛灌木上开了一簇淡粉色的小花,花形圆圆的,像只小绣球。谢怜看着新奇,于是就伸手把它整个摘了下来。
反正现在也没事干,他手里捻着花捏了半天,突然想起粉色是白色和红色的混合色,无意识看向三郎。
他很认真,三两下就把一支花里多余的叶片都裁掉了。
一阵秋风拂过,他鬓边的发丝被吹得荡起,在空中留下一个优美的弧度,最后回到原位。
不知不觉,谢怜的手慢慢扬起,手里的花和少年一点一点贴近……
谢怜猛地回过神来,这才发现自己居然差点忍不住把花别到三郎耳边了。仿佛一阵电流贯过全身,他麻得心尖一颤,不知是什么滋味。暗暗庆幸三郎还没觉察,正准备悄悄把手缩回来,三郎却突然回头了。
与此同时,谢怜眼疾手快的在他回过头来之前,将刚才差点别到三郎耳边的花扔进了篮子里。淡粉色的残影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抛物线,不禁感慨七年特工没白当。
一口气还没松到底,却听一个清朗的少年声音问道。
“哥哥怎么了?”
“我……”
谢怜心里像有火在烧,感觉自己做不到实话实说。焦头烂额之际,刚好瞥到在花城身后有一只小蝴蝶飞舞而过。
救命恩人!
谢怜以看到有只蝴蝶停在花城头发上了想帮他赶走为借口推托成功。
只见三郎笑嘻嘻地回道:“谢谢哥哥啦。”
见他信以为真,又转回去干活了,谢怜才终于把刚才憋着的半口气吐完了。
恰在此时,却听他有意无意说了一句:“不过我听说好蝴蝶是不能随便赶的。”
“是、是吗?”谢怜干笑两声挠了挠头,他心知肚明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十分心虚,默默帮他把裁下的花叶理到一边,眼睛却还盯着他刚刚扔进花篮里的那簇小粉花。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做出这种举动,只当我应该是发呆过头了。
随着时间流逝,我总觉得自己越来越不对劲,老是忍不住发呆。晚上又总是失眠,怎么也睡不着,睡不着就又看着三郎睡觉的样子发呆……
最后思索一番,我得出了一个结论:自己肯定神经出问题了。
我硬是和自己做思想工作,想着法的欺骗自己。
但是抗争许久,我还是失败了。
上元节到了,集市上开了灯会,热闹得很。
他们晚上不用卖花,正好凑个热闹去集市上逛街看灯会。
两人漫游在各种琳琅满目的货架中走马观花,三郎看到某个架子上的一只白鼬玩偶,笑着把它抱过来,举到谢怜眼前晃了晃道:“哥哥你看,这个娃娃跟你像不像?”
“好啊,三郎打趣我。”说着眼尖瞥到了在架子边上挂着的一只小红狐狸钥匙扣,谢怜粲然一笑,立刻把小狐狸抓起来反击道:“这个跟三郎简直一模一样。”
三郎半真半假地叹道:“原来我在哥哥心里竟是狐狸精吗?”
“怎么会,不过狐狸精不是挺可爱的?”
看他辩解的一脸正经,三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我说的不对吗?”
须臾,三郎终于笑够了,轻轻放下手里的玩偶,负手一步步朝他靠近,最终在距离谢怜只剩一尺时站定。
谢怜一动不动,眼中倒映出那只“可爱的狐狸精”的模样,他看看谢怜右手提着的那只小狐狸玩偶,用力弹了它一下。
小狐狸被他那一下弹得左摇右晃,三郎却似乎很满意的样子,语气似认真似调笑:“那我可以当…你是在夸我可爱吗?”
谢怜被他逗笑了,把可怜的晃到停不下来的小狐狸挂了回去,小鸡啄米式地点头回答:“你就是很可爱啊。”
三郎一怔。
不止三郎,他自己也惊呆了,立马转过身去。
他方才说话的时候不假思索,出口了才感觉这话说的未免太露骨了些。
望望四周,到处都是沸沸扬扬的人声。不知是因为街上人太多了还是被小吃摊的炊烟熏的,丝丝缕缕的热气包围着他,在他体内翻涌、升腾,像被塞进了蒸笼里,他甚至还能感受到此刻慌乱无比的心跳,浑身热得难受。
我不敢回头看他听到这句话之后的表情,又害怕他多想,只好想办法转移话题。
于是他自以为很自然的抓住三郎的手一股脑往前走:“这里人太多了,我们往前走走。”
心里悬了很久的大石头终于落地了。我不知道我这种感觉是不是对的,我只知道有件事我大概是逃不掉了。
“哥哥?哥哥?”
“啊?”
他们居然已经在一家小吃店前面了,柜台上摆了许多碗,碗里热腾腾冒着烟,十几只圆滚滚的汤圆闪着水光。
“哥哥想吃什么味道的汤圆,三郎请客。”
从那之后,我终于确认了。我神经根本没有出问题,而且这个问题也早就有了答案。我早该发现的,我喜欢上三郎了。
可想到这里,我又看不出来他喜不喜欢我。又是好几晚失眠,睡不着就总想着:喜欢就去表白有什么大不了的,明天就去和三郎表白。可是不管我晚上怎么做心理工作,每每到了第二天准备表白的时候,话就卡一半在嘴巴里,怎么都吐不出去。
于是就发生了这样一幕:
“三郎,我……”
“怎么了,哥哥?”
“啊没事,就是想问问现在几点?”
“咦?哥哥出门之前不是刚问过吗?”
“啊,这样吗……”
有时候想偷偷看一眼三郎裁花枝的样子,却被当场抓包,没想到三郎也在看我。感觉尴尬得要命,只好干咳几声借口自己要出去打水,匆匆离开案发现场。
又纠结了很久天之后,仿佛是再也藏不住了,谢怜终于下定决心要表白。
我怕自己又和之前一样说不出口,于是打算去喝酒壮胆。
某天晚上三郎洗碗的时候,谢怜借口说今天天气冷想去买点酒暖暖身,结果溜去卖酒的地方买了一大缸。
过了好半天,小木屋的门被人“哐”一声打开。
三郎正手里转着一朵白色小雏菊,坐在床边等他回来。一回头,一个双颊坨红的白衣青年身形摇摇晃晃地站在门口,刚刚穿出去的外套也不知飞去了哪里。
看他醉醺醺,仿佛走两步就会跌个踉跄的模样,三郎吓得扔了花赶紧跑过去扶住他:“哥哥不是说去喝点酒暖暖身吗,怎么喝成这样?”他边说边顺手带上了门,搀着谢怜去床边坐下,“哥哥先在床上坐会儿,我去给你煮醒酒汤。”
醉意朦胧之中,谢怜感觉一抹红影离他越来越远了,忙伸手抓住他衣尾:“你别走,我不用……我很清醒……”酝酿一番,谢怜又道:“三郎,我……”怎么还是说不出口。
那红影转过身来轻声笑了笑,牵起谢怜抓他衣尾的手。一瞬间,手中冰冷与炽热相拥。
三郎把他的手轻轻送回他腿上,蹲了下来,掌心覆着他手背,安抚道:“哥哥喝醉了,我去煮醒酒汤。放心吧,很快就会回来的。”
眼看着人就要走了,没有办法,要是一会儿醒了更说不出口。他一咬牙,冲着三郎离开的背影踉踉跄跄地走去,一把抓了他个措手不及。
空气中残留着几分佳酿的醇和味道,令人上头,气氛平添几分暧昧。
谢怜从后面紧紧环绕住他的腰,不让他再走,脸埋在他背后,声音贴着他的衣物和长发闷闷的传出来:“三郎,我喜欢你。你…愿不愿意和我在一起……”声音越说越小。
眼神聚焦。他仔细盯着三郎的反应,可他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一阵酸涩涌上心头。
趁着酒力发作,谢怜接着迷糊道:“你……不愿意吗,我会对你好的,就算要我砸锅卖铁收破烂卖艺,我也不会让你受一丝委屈的。”
等了好半晌,怀中人的身躯抖了抖,谢怜还以为他被这样唐突的自己吓哭了,刚想道歉,却见三郎笑盈盈地回头道:“我何时说过我不愿意,哥哥这么急做什么?”
他眼中笑意流转,也不去厨房了,转过身来回抱他道,“我很高兴,原来哥哥也喜欢我。”
谢怜如蒙大赦,酒醒了一半,激动得将他抱起来转了个圈,三郎也回赠他一个真挚的|吻。
小木屋内透出的灯火从黑夜晃到凌晨。
原来是这样吗,酒醒之后我们并排躺在床上聊了好久,原来折腾了半天我们心里都是一般顾虑。
从今天之后两人干脆也不装了,天天在一起打打闹闹,晚上也理所应当的睡在一起。
生活变得越来越有意思了,像不小心掉进了甜甜的蜂蜜罐子里,黏黏的,叫人怎么也跳不出来。
我本以为一起都结束了,以为童话故事故事已经来到了幸福快乐生活在一起的结局。没想到……其实还早的很。
半年后的某一天,就在下午谢怜一个人去打水的时候,有人给他塞了一封信,落款写着自己的名字,他奇怪地望了一眼那个人匆匆离开的背影。
这个人他从未见过,怎么会认识自己。
晚上回去之后,他趁三郎不注意时偷偷溜到阳台把信撕开了——是组织寄来的。上面白纸黑字写着叫他必须在一个半月之内杀了一个代号叫做血雨探花的人,纸上大意是说这个人是多么多么恶劣,多么多么厉害,如果留他在世上会有多么多么危险……
看完之后他总结了一下,发现组织唯一给的一条有用线索是这个人真名叫花城还喜欢穿红衣服。
谢怜一阵疑惑:世界上这么多喜欢穿红衣服的人,我都不知道花城到底是哪个怎么杀?!
于此同时,却听到了三郎叫他吃饭的声音,立马喊道“来了”,心想那纸一点用没有,一气之下将那纸揉成一团丢进了三郎用竹子做的垃圾桶里,一听爱妻三郎叫他吃饭别的就再不想管了。
那张纸条被我扔掉之后,我就全部忘光抛诸脑后了,完全不记得有这么件事。
然而不知是不是错觉,此后的一段时间,我总是觉得三郎怪怪的,倒不是说他这个人像被突然调包了一样,只是我总是觉得他最近总是莫名其妙地发呆,也不爱笑了,晚上睡的好像也不安稳。
某天晚上,两人相拥而眠之时。
谢怜看他睡觉时也一直皱着眉,于心不忍,还是问他了:“三郎怎么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告诉哥哥,说不定我能帮你的忙?”
他却和平常一样绽出一个微笑:“哥哥多虑了,我能有什么心事,快睡吧……我…我有点热。”说着顺势翻了个身,变成后背朝着谢怜了。
谢怜看着他转过去的背影,欲言又止,不知到底该问些什么。
就这样又过了一段时间。
这天下午谢怜在打水的时候无意间看到了一个摊子上摆的一对华光流转的红珊瑚珠,漂亮极了,还刚好两颗。
谢怜心想过几天就是三郎生辰,于是顺手买下了,决定把这个当作礼物送给三郎,刚好自己一颗,三郎一颗,他们没法办仪式却正好可以给他们当信物婚戒了。
我很清楚地记得,他生日那天,我把那颗珠子送到他手里的时候,他笑得有多开心。
两人依偎着靠在床上插科打诨,手中是那两颗珠圆玉润的红珊瑚珠。
无意中,谢怜问他:“三郎,你会一直陪着我吗?”
奇怪的是,三郎却好像噎了一下,没那么快答应了。谢怜倒也不急,就这样一直耐心地等着他回答。
须臾,他听见三郎一字一句地道:“天下无不散之宴席……”
不知为何,明明是很平常的一句俗语,谢怜的心却不住咯噔一跳。
好在,他又笑着补上了一句:“但我永远不会离开你。”
尽管听见他这么说了,可谢怜的心却依旧同汪洋大海一般,翻江倒海,久久不能平静。
时间如约流逝,有一天早上摘完花,三郎突然说自己身体不舒服,想休息一天,于是我就说让他好好休息,下午我去帮他卖花,他答应了。
后来的三天,三郎越来越不对劲了,因为他这几天对我简直好的不能用语言来形容,不管做什么都体贴入微,我提出什么要求他都答应,而且还怪黏着我的。平时晚上都是我去打水,他先回家做饭。可这几日却走到哪都跟着我,都快变成我的小影子了。
三天之后,谢怜的生日到了。
为了他的生日,三郎今天忙里忙外的,谢怜本想帮忙,三郎却说哪有让寿星亲自动手的道理。谢怜哭笑不得,只好在小木桌边等着。
他坐在红木桌边托着腮,默默看着三郎进进出出、忙忙碌碌的样子。
他去打水好久不回来,谢怜没事做了,无聊地环顾四周。猛地发现三郎的小花篮里有几只花没插好,歪歪扭扭的就要掉出来了,看着难受极了。于是谢怜决定帮他重新理一下。
他刚把篮子里所有的花都一枝一枝理出来,却发现篮子底赫然有张白纸。
“这张纸是什么时候?”谢怜好奇地打开一看。
【血雨探花:
上次我已许你再宽限三天,这也是你最后的期限。花城,你行事一向干脆利落。所以,我想最后这三天,你知道该怎么做——解决掉特工谢怜,否则三天之后,你知道结果是什么,你不会好过的。】
一刹那,什么事情都明白得不能再明白了。
关于三郎的一切疑点似乎都有了解答。
为什么他只身面对这么多高大威猛的黑帮还面不改色丝毫不慌,为什么突然不爱笑了,前段时间为什么失眠,为什么在我问会不会一直陪着他的时候迟疑了,为什么前几天突然身体不适,为什么这三日又日日黏着我……
恰在此时,出门打水的三郎回来了。
来不及躲藏,一切就这样暴露在今天阴抑的落日之下。
一瞬间,整个世界都陷入了一片寂静。
半晌,只听他淡声道:“哥哥都看到了?”脸上扬起了一个微笑。
让谢怜不禁想起了他被花城救下第一次醒来的时候花城脸上扬起的笑容,只不过这次相较初见时多了几分无力。
谢怜看着他,心里五味杂陈,不知该说些什么,嘴唇微张,却迟迟开不了口。
他眼睁睁看着花城变得失落的样子,身体按耐不住地想去安慰他,可惜现在不能。
花城默默把水桶提到木柜上:“对不起,我骗了哥哥。瞒了你这么久,我其实和你一样……”也是特工。
“你为什么要道歉,明明我也骗了你。”
花城摇了摇头,不置可否,轻轻带上了门:“这个任务,我其实在两个月之前就接到了,我知道我做不到对你下手……所以一直拖到现在。但无论如何,我是真的很想好好陪哥哥过完这个生日的……”
谢怜现在脑子里乱得很:“所以……你……”
“哥哥还记得你上次扔进垃圾桶的一张小纸条吗?”
“小纸条?什么小纸条?”花城要不提,谢怜早就忘记了,“是……”
他想起来了,是他说一点有用的信息都没有干不了,最后随手扔掉的小纸条。
“后来我去倒垃圾的时候,它不小心掉出来了。”
意思就是说花城其实早就看到他的任务了。
这两条任务就如同冰与火一般,无法相融。
“本来我想着至少等到明天再说,可是……”谢怜已经看见了。
“我猜如果哥哥知道是我肯定也下不了手。所以……我实在没办法了。”说罢,花城从怀中摸出一把危险的银色短刃,刀刃出鞘,锋利至极,透着危险的冷光。想也知道,这上面沾过多少人的鲜血。
谢怜瞪大了眼:“三郎你……”
他语气平和:“哥哥,你知道吗?血雨探花出任务从来不会失败。”说着,将刀刃缓缓对准自己。
虽然他一直笑着,谢怜的心却一刹那如坠冰窖,迟疑该不该去夺刃,额间狂冒冷汗,往前一步道:“等等,你别乱来,先把刀放下!”
刀锋寸寸逼近。
“不过为了你,我心甘情愿破例。”
谢怜感觉自己心脏都快跳出来了,疯狂摇头:“等等,不要!”飞速去夺他手里那道寒光。
不过,来不及了。
“三郎!”
就在谢怜喊出去的同时,那把短刃已经深深刺入了花城身前,谢怜呆了。
鲜红的血缓缓顺着刀的弧度一滴一滴落下,落在地上宛如一朵朵凄厉的血花。
滴答。
滴答。
花城无声地说了五个字,然后闭上眼,脱了力向后倒去。
他本以为自己会狠狠砸在坚硬的地板上,结果却落入了一个温热的怀抱。
花城微微睁眼,看见谢怜抱着他,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的样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谢怜用手指轻轻描过他脸颊轮廓,声音都在发抖:“傻三郎,你笑什么……”
“哥哥这么在乎我,我好高兴。可是本来说好了,要陪哥哥走过余生的,恐怕要食言了……”
“你不会的,你不会的。不要再说了,你会没事的。我带你去找大夫。”
为了防止花城再乱说话,谢怜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吻住了他双唇,抱起他就冲出家门,完全没发现外面天已经黑了,还下起了瓢泼大雨。
漫天暴雨中,花城在他怀中微笑着伸手,指尖轻轻抚过谢怜脸颊上已经和雨水混在一起的眼泪:“哥哥……对不起……”半晌,再次闭上了眼。
这是我为你抚的第一滴泪,说不定,也是最后一滴。
手中重量不知是不是错觉越来越轻,怀中人的温度似乎也正渐渐流逝。大雨滂沱之中,两人的衣衫早被骤雨浸了个透。鲜红的血同他一身红衣交织在一起,一时间,竟分不清哪里是染料,哪里又是血。
夜雨很冷。
谢怜将少年又护紧了些,在他耳边温声重复道:“三郎,你千万撑住……”不知他有没有听见。
我都不知道那天晚上我到底是怎么过去的,只隐约记得,那夜雨下得很大,还打了雷。
黑暗中,只留下一人,奔跑消失在空荡荡的长街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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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年后,又到了谢怜生日。
两位特工的姓名早已销声匿迹,小木屋里景色依稀如旧,只不过多了一个喜欢蹦蹦跳跳、货真价实的小不点。
一个红衣少年坐在红木桌边,身旁的白衣青年靠在他肩头,伸手为他捋去额边垂下来的碎发,静静看他一刀一刀认真裁着花枝。
谢元拉了拉花城的红衣衣摆,兴致勃勃地问道:“三郎三郎,你这次有没有给爹爹准备什么生日礼物呀?”
花城看都不看他,说话方式仿佛这孩子不是他亲生的,哼道:“没大没小,三郎也是你能叫的?”谢元讪讪缩走。
谢元:我不打扰,我走了哈。
花城非常自信,当然有。
谢怜笑到岔气,直起身来调侃道:“我只求三郎别再拿自己吓我就好。”
花城挑起一边眉,故作嗔怪:“我怎么舍得?”
花城从柜子里找出礼物,是很多年以前,二人逛灯会时看到的那两只可爱的小玩偶。不同的是,之前那两只小玩偶早就绝版了,所以这是花城自己亲手做的。
时间好像已经过去很久了,又好像偷懒了一般,仍停留在原地。
“哥哥,好不好看?”
“好看。”
“那就送给你了。”
“送给我吗,谢谢。”
而与此同时,完全不懂什么情况的谢元表示:你们两个老夫老妻了为什么要这么客气???
怜花二人相视一笑。
可惜这个问题,恐怕没人会告诉他答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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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元好奇学谢怜叫花城三郎,结果吃瘪了
一直好纠结谢元叫花城什么比较好,大家有什么好的想法的话欢迎评论♡
写真相大白花城自刎的那段自己怎么看怎么尴尬哈哈哈哈
至于有什么地方不合理,问就是万能的剧情需要(笔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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