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图腾》：男人的事业在马背上，在酒杯里，在女人的卧榻前！

题记：

在世界历史上，能攻打到欧洲的东方人，都是游牧民族，而对西方震撼最强的，是三个崇拜狼图腾的草原游牧民族——匈奴、突厥和蒙古。而攻打到东方来的西方人，也是游牧民族的后代。古罗马城的建城者就是两个狼孩兄弟，是被母狼养大的。母狼和狼孩至今还镌刻在罗马城徽上呢。后来的条顿，日耳曼和盎格鲁·撒克逊民族就更强悍了，强大民族血管里流淌着狼性血液。

01《狼图腾》与民族性格

无论是《史记》还是《汉书》，以及各种历史教科书，记载历史的范围大抵都限定于长城以南的农耕地区。至于长城以北的广袤地区，史官们最多花上寥寥数笔，就一言以蔽之了。但实际上，长城以南这块区域的历史，并不足以说明中国历史的全部。

假如我们要编撰一套全面而完整的中国通史，那就必须将视野扩展到贝加尔湖以南，乃至于帕米尔高原以东的广大范围。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将那些驰骋于北境草原上的游牧民族囊括进来，才能完整地分析和剖析我们今天这样一个多元化的民族性格。

对于个人来说，性格是其能否成功和发展的决定性因素。而对于民族来说，性格则是决定民族命运的生死攸关之事！

历史证明，一个民族的性格强悍进取，这个民族生存发展的机会就大就多；一个民族的性格软弱，这个民族被淘汰的可能性就增大。从世界上实际存在的民族价值标准看，民族性格软弱是一个民族最致命的缺陷。因为，软弱的民族性格是万恶之源，它将导致一系列最可耻、最不可饶恕的罪恶：不思进取，坐井观天、丧权辱国、割地赔款、叛卖投降、俯首称臣；人民被杀戮、被贩卖、被奴役、被歧视；民族被改种、改文、改姓、改身份等等。

世界上曾有无数古老的农耕民族，因其性格软弱可欺，于是被残酷的丛林法则彻底淘汰掉。世界发展到今天，人口激增，生存空间和资源日益短缺，为了在有限的空间里杀出一条血路，得到更广阔的发展空间，我们就必须重视自己的民族性格。

那么，什么样的民族性格才能在这个奉行丛林法则的世界里生存下来呢？大家不妨先思考一下这样几个问题：

为什么区区十几万蒙古骑兵就能够横扫欧亚大陆？中华民族今日辽阔疆土由来的深层原因？历史上究竟是华夏文明征服了游牧民族，还是游牧民族一次次为汉民族输血才使中华文明得以延续？为什么中国马背上的民族，从古至今不崇拜马图腾而信奉狼图腾？中华文明从未中断的原因，是否在于中国还存在着一个从未中断的狼图腾文化？

从姜戎的代表作《狼图腾》里，我们就能找到这些问题的答案。

《狼图腾》被誉为是描绘蒙古草原狼的“旷世奇书”。曾获《亚洲周刊》中文十大好书、曼氏亚洲文学奖等，并入选新中国70年70部长篇小说。为了让更多人读到这本经典书，新经典文化公司出版了一套值得收藏的精装版《狼图腾》，为我们展现了最原汁原味的狼性文化。

这本书讲述的是知青陈阵在内蒙古额仑草原插队期间发生的故事。陈阵在毕力格老人的指点下，钻狼洞，掏狼崽，养小狼，还与他养的小狼共患难，和狼结下了不解之缘。蒙古狼带他穿过历史的千年迷雾，慢慢地，他懂得了为什么蒙古人会如此信奉狼图腾，也理解了草原人对狼的爱和恨。

这本书抒写了狼的团队精神和家族责任感，向世人讲述了狼的智慧、顽强和尊严，因此，它不仅仅是一部好读的长篇小说，更是一部充满人生智慧的“蒙古羊皮卷”，其中蕴含的信念、勇气与团队精神，激励了一代又一代的青年，让人们在欢笑与泪水中，重新拾起人生的信念和勇气。

02 游牧民族的历史起源及其文化特质

在《狼图腾》为我们讲述的精彩故事背后，有着极其深刻的政治文化内核，要想理解那些隐于文字背后的微言大义，就必须先厘清草原游牧民族的历史起源及其文化特质。

在春秋战国时代，中原地区只有“部落”或“国家”的概念，并没有“民族”这个概念。当一群骑着马的人从北方出现时，久居中原的汉人才惊觉：原来在这个世界上，除了自己的文化之外，还存在着另外一种强大而野蛮的文化。从那以后，对不同民族之间差异的认识，才逐渐建立起来。对于汉民族来说，无论是北狄、南蛮，还是西戎、东夷，都是外来的游牧民族，都可以泛称为“胡人”。

汉人与胡人之间，存在着天然对抗的关系。这是因为游牧民族的文化与特质，都迥异于注重礼仪的汉文明。

首先，与农耕民族守土为本的性格相反，游牧民族的财富便是牲畜，而牲畜完全依赖于天然放牧，但没有一片草地能经得起长时期利用，为此，牧民们在一块草地上停留一段时期后，必须进行长途迁徙，以寻找下一块水草丰美的地域。

因此，土地所有权的观念在草原上并不重要，草原民族的生存规律就是“土地分配+移动”，自由移动才是游牧民族的灵魂。这一点就像狼一样，狼是无法被驯养的，也不乐意待在一块安逸的地方享福。唯有自由与流浪，才是深深刻在狼骨子里的天性。

其次，游牧民族的社会结构与政治组织都与农耕民族相异。游牧民族社会赖以结合的纽带是血缘，其构造则是阶级性的。由于大群牲畜的放牧不可能仅由一家一户来负责，依靠的是团体行动。基于草地分配与长途迁徙的需要，大团体又必须服从领导。

这样一来，草原社会形态必然呈金字塔形，其组织的基本构成单位是血缘团体的氏族，若干氏族合而为部落，若干部落又相互结合在某一个强有力的领袖，与某一个强有力的氏族领导之下，从而形成所谓的“国家”整体。

因此，游牧社会的指导权必然握在极少数上层阶级人物的手中。这一点也与狼很相似，每一个狼群都必然有一只头狼，头狼在狼群中享有至高无上的尊崇，但也必须肩负起带领狼群走向兴盛的使命。

第三，为了保护自己的牲畜，争夺牧地的使用权，防止其他部落的侵袭，草原部落之间随时可能发生战斗，因此，游牧民族的团体组织与军事组织合而为一，密不可分，整个部族随时随地都保持着防御与攻击的双重戒备。

在草原部族中，无论男女，任何成员从幼年起，就要接受严苛的战斗训练，以适应突然的战争。只要首领一声令下，整个部落就会像一部无情的战争机器一样，迅速发动起来，充分体现出草原民族好战与团结的狼性。

这种狼性文明，与农耕民族“止戈为武”的原则恰恰相反。可以说，先天的战斗性就是游牧民族最大的特质。

最后，由于草原民族经常需要忍受干燥沙漠地带的严寒与酷暑，其生存环境极其恶劣，因此他们的伦理与法律规范不能以农业社会的标准去衡量。

草原人民为了保护自己的财富，其思想极其简单而单纯，对友忠诚，对敌残酷，只求团体生存，无视个人生命，作战时英勇无畏，以牺牲小我为光荣。这种精神是农耕民族难以理解的。

另外，为了在恶劣的自然环境中繁衍生息，维系和绵延自己的部族，草原民族重壮年，轻老弱，而且会有父、兄亡故而子、弟“妻后母，配寡嫂”等现象。这种现象也是农耕社会的道德规范所不容的。

因此，在农耕民族眼中，游牧民族无异于智力不开化的野人，而在游牧民族眼中，农耕民族又无异于毫无抵抗力的弱者。

03 男人的事业在马背上，在酒杯里，在女人的卧榻前

说完游牧民族的历史起源及其文化特质之后，我再来讲一位典型的草原蛮狼。

五胡乱华时期，有一位被称为“战神”的家伙，在他的脸上有三道深可见骨的刀痕。他认为，这三道刀痕分别代表着马背、酒杯和卧榻，也就是说，这是上天给自己的启示：

男人的事业在马背上，在酒杯里，在女人的卧榻前。

这个豪放的莽汉叫赫连勃勃，原名刘勃勃，是匈奴铁弗部首领刘卫辰之子，也是魏晋南北朝时期，北方十六国之胡夏国的建立者。

赫连勃勃从小就骁勇骠悍，善骑射，多智谋，传说他身高八尺，腰带十围，“性辩慧，美风仪”，因此深受父亲器重。

公元391年，赫连勃勃的父亲被北魏袭杀，整个家族也惨遭屠戮，只有11岁的赫连勃勃，凭借自己灵活的头脑和敏捷的身手，成功地摆脱掉北魏骑兵，孤身一人逃到匈奴的叱干部。后来，叱干部畏惧北魏，又将他送到了后秦。

后秦国的高平公没奕于很看重这个少年，于是“以女妻之”。而后秦的国君姚兴更是“见而奇之，深加礼敬”，不仅封他为骁骑将军，加奉车都尉，还“以勃勃为持节、安北将军、五原公，配以三交五部鲜卑及杂虏二万余落，镇朔方”。

但赫连勃勃是一头孤傲的野狼，狼是养不熟的。有了军队和地盘之后，这头狼就开始显露自己的野心。

赫连勃勃刚驻守朔方不久，恰好鲜卑族向后秦进贡八千匹军马，赫连勃勃杀了鲜卑族的信使，扣留了马队，组建了一支骑兵。随后，赫连勃勃以打猎为名，暗中召集了三万部众袭击高平郡，不仅杀害了自己的岳父没奕于，还收编了岳父的部队、财富和女人。

公元407年，赫连勃勃自称天王大单于，建元龙昇，署置百官，国号大夏，史称胡夏。这一年，赫连勃勃只有27岁。

赫连勃勃为自己的都城起名为“统万”，还命名统万城的南门为朝宋门、北门为平朔门、东门为招魏门、西门为服凉门。当时，胡夏政权的南边是刘裕建立的宋，北方则是朔方重镇，东有北魏，西有北凉。从统万城四个城门的名字，就能看出赫连勃勃的野心：他是想吞并周边所有政权，乃至于吞并整个中国。

建国之初，赫连勃勃曾向鲜卑族的景王傉檀求婚，结果被傉檀一口回绝。赫连勃勃盛怒之下，“率骑二万伐之……驱掠二万七千口、牛马羊数十万而还”“傉檀遣善射者射之，中勃勃左臂。勃勃乃勒众逆击，大败之，追奔八十余里，杀伤万计”。

公元408年，赫连勃勃在青石原打败后秦大将张佛生，俘虏后秦官兵一万三千人，至此，岭北地区全部归附胡夏。凶狠善战的赫连勃勃自此被人称为北方“第一猛将”。

公元417年，刘裕杀入长安，灭掉后秦，随后派使者给赫连勃勃送信，要求与胡夏“请通和好，约为兄弟”。而赫连勃勃也写了一封热情洋溢的回信，答应与刘裕结盟。

刘裕轻信了赫连勃勃的承诺，又急于稳定南方的叛乱，便把长安城交给自己的儿子驻守。然而，刘裕前脚刚走，赫连勃勃就撕毁了和约，带着虎狼之师捣破长安城，并残忍地杀死了刘裕的儿子。

占领长安之后，手下纷纷劝赫连勃勃称帝，他却表示要“归老朔方，琴书卒岁”，意思是想急流勇退。最终，在“群臣固请”下，赫连勃勃自立为帝，改元昌武。

赫连勃勃称帝后，性情大变，极为凶狠残暴。他最大的乐趣就是拿着弓箭站在统万城头，观察来往的行人，觉得谁长得丑，拉弓就将那个人射死。如果哪个大臣的眼神不恭敬，他就下令挖出那个大臣的眼睛。如果有大臣胆敢劝谏，他就以诽谤罪，割掉那个大臣的舌头，然后残忍地将其杀害。

赫连勃勃血腥的统治，使其在史书上声名狼藉。《晋书》评价他“虽雄略过人，而凶残未革。虽弄神器，犹曰凶渠。”公元425年，四十五岁的赫连勃勃病死，太子赫连昌继位。北魏拓跋焘趁机大举进犯，短命的胡夏政权也随之灭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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