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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随笔：仿若隔世的自己

来源：花匠小妙招时间：2025-09-26 02:50

看一景，微笑。一人一花，仿佛把时光都坐旧了。面容的安静，清淡；花香的痴缠，萦绕；凋落的沉默，楚楚，都写满诗，描成画。静静地看，仿若看隔世的自己。
——题记

什么时候下雨了？
深夜醒来，窗外的雨，拍打着窗，噼噼啪啪，滴滴答答的。雨的滑落声，总是宁静的点缀。
安静而专注地听雨。
突兀地，想到窗外的桂花树。那些快要凋敝的桂花，要遭殃了吧。轻声念。清晨，一定闻不到穿窗的花香了。
对于桂花，我能想到的就是醉人了。桂花，是属于南方的。从秋开始，就被桂花的香，包裹着。裙袂上，发上，乃至笑容都别着香气了。
四溢着。空气里，仿佛再也容不下别的味道，只有那甜的，蜜糖一样的味道。直到入冬，桂花香还在空气里荡漾，掠夺我的嗅觉。
那甜啊，日日夜夜，缠绕着我的眼角眉梢，实在是让人难以拒绝，醉醉醒醒的，几番。
我是很喜欢这个小区的，栽种了很多树，有开花的树，无花的树。
开花的树，当有桂花树，山茶花树；无花的树，当有橘子树，柚子树。
我所说的花树，是只为花开而来。那些柚子树和橘子树，也是开花的，只是花后是果实。
我见过橘子花，白色的，细细密密的，开起来，也是铺天盖地，不管不顾的。可我没有见过柚子树开花。你见过吗？
想来，当初给小区做绿化的人，一定是喜欢一树花开的。特别对桂花，情有独钟啊！

看看，桂花树一排排，山茶花几棵，柚子树，橘子树寥寥。
诗人说“人闲桂花落，夜静春山空”，一个“闲”字，似有又无地表达赏桂花的心情。
原来赏桂花，是要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才更有意境。这“夜静”的意境，就牵扯出一个“空”字，场景自然也就有了别样的沉静之美。
不知道是不是如我现在这般，独自一人，在雨声里，想着桂花的事，也心疼着桂花。
“幽窗有佳致，坐挹桂花香。”好一个“幽窗”，诗人，一定是坐在小窗前。小窗前有桂花绽放，恰好推窗，桂花香挤身而进，无酒也是醉的。
如果有酒呢，那自然饮干瓶中酒，所以又有诗人说：“管领风光有微憾，桂花香里酒瓶乾。”
所以呢，我日日推窗，桂香满屋，我日日是醉的。
唉！都是桂花香惹得祸，想桂花想到醉了。
楼下，住着白发苍苍的阿婆，昨天还坐在桂花树下，择韭菜。
一阵风过，朵朵桂花，被风吹落，阿婆的发上，肩上都是桂花。
白发，黄花，静静地看，仿佛隔世的自己。
等我老了，也一定是这样的，坐在时光深处，静谧的，与光同尘。

阿婆始终微笑着，历尽沧桑的寂静，慈祥的目光，是参透红尘后的皈依，从容淡定。
皴粗的手，有条不紊地忙碌着。我看阿婆，微笑，阿婆看我，微笑。
笑里，藏着禅。寂静的，素白白的。
宛如，多年来，她就是这样，与桂花相约，到老。我老了，该与什么花相约呢？
桂花谢了，有山茶花。
山茶花，如今已是密密匝匝的花蕾了，正在为怒放，拼了命的储备能量，一旦到了它盛开的时候，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怕是要，花开满树，幕天席地。如果在树下静听，一定能听见“啪”“啪”的绽放声。
雨，冬的印记，还在拍打着窗。夜，深沉，漆黑。静静地聆听，毫无睡意。
内心似有千军万马，又似万籁俱寂。我只是闭着眼睛，听雨，听雨声敲击出的打击乐里，能否拼凑出一个“白首不分离”的故事。
故事的主角，是隔世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