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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我愿做你的拐杖》杨永

来源：花匠小妙招时间：2025-09-17 21:25

藏有新冠病毒的严冬，被和煦的春风吹的不见了踪影。明媚的春光洒满了神州大地，冰雪已经消融。嫩绿的小草，像绣花针一样顶破封冻的泥土用它的妙手绣出生机，青山绿水花香四溢。星期天我和老婆漫步襄阳习家池森林公园，路过小河走在弯曲有序铺满大理石的林间小道上，公园广播里飘来那耳熟能详的歌词:“

“在我年少的时候，身边的人说不可以流泪，在我成熟了以后，心在生命线上不断的轮回，却忘了眼睛怎样去流泪。男人哭吧哭吧哭吧不是罪……”句句歌词让我想起我的同事杨志和巧儿的那段故事。

九二年杨志大学毕业，被安排在我市电视台新闻部工作和我在同一个制作间编制节目，小伙子爱岗敬业，吃苦精神特别强，有时为了镜头画面更生动完美经常起早贪黑抓拍日出日落、雨前雪后、花开花谢，只有好的素材能出好的作品。每当看到记者扛着摄像机带着漂亮的女主持台上台下的跑来跑去，也许你会觉得这个职业很风光，甚至心里会多少有些羡慕。

其实记者也是个苦差事，说是无名英雄一点也不为过。每当遇到突发事件，他们必须赶到现场，不管是白天还是夜晚，不管是火灾还是洪水，不管是“非典”还是“新冠”，也不管遇到多大困难、多少阻挠，记者都会在一线，他们必须随时应对各种危险，急促的脚步，疲惫的身影，唯有星光陪伴，坚守独有的信念。铁肩背负着使命，笔尖渗透着辉煌，镜头闪耀着和谐，妙手著文章；关注天下新闻，四处奔波采访。言辞犀利简洁，话语慷慨激昂；手握正义之枪，浓缩人间万象。杨志用自己的辛勤付出和完美的追求拍摄制作出条条优秀作品。用他的行动获得万众敬仰，同时也收获了一位妙龄姑娘的芳心。

巧儿长的俊俏玲俐，和我老婆同一个单位教书，老婆也经常讲些杨志的工作故事给巧儿听，久而久之杨志美好形象和过人的才华闯进了巧儿的心房。星期三下午巧儿和我老婆来我们制作部玩，她开门准备回家时和采访归来赶制加急新闻的杨志撞了个满怀，四目相对，一曲高山流水的琴弦被他们弹响。

月光下杨志为巧儿写情书， “倘若，不曾与你相遇就不会知道，还有一种孤寂游离七情六欲外，与思念形影不离。”

她回:“我相信你会踏文字而来，在薄薄的纸上让杏花落成雨，让桃花开成诗。”封封情书诉不尽的绵绵情意。

河堤边，柳树底，氤氲着他们多少窃窃私语，柳笛吹出的曲曲比蜜还甜，爱情的最后一道防线被激情点燃。时光匆匆流过小溪，走过春天夏季，半年后，他们奉子成婚，踏上婚姻的红地毯。脸上流露幸福，甜蜜。

婚后二年，杨志工作的压力，生活的负担，总是加班到凌晨两三点。汗透褪色的白衬衫。对她没有往日的密语甜言，巧儿找不到昔曰温暖，时不时的抱怨老公没有初恋时的浪漫，她心生怨言，独自带孩子，枕着孤单阅读日子的平淡。

时光一日，一周，一月，一年不断的交替，围城里两人为了小事开始有了唇枪舌战。故事如怀旧的电影倾情上映。.有一天巧儿和二嫂聊天，二嫂无意间胡言乱侃她告诉巧儿说“杨志大学谈了个女朋友小敏怀孕三月后被父母拆散，巧儿听后似苍蝇如梗，杨志晚上下班看到巧儿端座客厅，茶几上锃亮的水果刀像法槌一样格外肃严。还未坐稳，审问开始，老实交待，小敏怎么回事？杨志稍有些震惊，应声道，小敏我同学，怎么了？“怎么了，孩子都有了，恶心，你保密工作做的可以呀，巧儿拿起茶杯淋的杨志满头是水，还没解释几句，干净的脸蛋就被锋利的指甲划出几道彩虹。后来杨志约我找二嫂理论，二嫂说是听大嫂说的，找到大嫂，大嫂又说是在路头上听说表嫂说的……。三个女人一台戏，瞎扯坑死杨老弟。

一场断不清理不明的婚前情的伤痕，伴随着脸上的抓痕在时光慢慢抚平。

打这以后每年同学聚会杨志前脚刚上车走，后面准会跟着坐有巧儿的的士尾随盯梢好一个贴身保镖。

月光划开了平静的水面，平静的日子没过几个月，一场暴风骤雨又一次重演，只是这场战争比上一场来的更猛烈一些。

一年夏天，杨志带着美女主持人伟华在外现场采拍抗洪视频报道，专心致志的女主持人在播报的过程中一脚踏空，肩扛摄像机的杨志说是迟那时快，上前一把抓住已掉入河边的女主持人拉上岸，然后帮她擦试身上的泥巴浆，杨志麻利的动作才避免伟华被滚滚洪水冲走的危险。巧的是这一幕的后半段被在河堤下撒鱼巧的姐夫看到，这一幕迅速传到巧儿姐姐的耳朵，晚上，“审问”开始，巧儿哭闹骂到“姓杨的你个小白脸，婚前那会儿温柔又会体贴，甜言蜜语，走路的时候你都会把我紧紧牵着。婚后可好，尤其是这一段时间，什么三年之厌七年之痒都来了，连睡觉都要背对着我了。原来是外面有个小妖精勾着你的魂了。

看你这个花心郎，肯定小时候是魔鬼抓来的，不是个好东西。杨志再三解释，，巧儿仍不依不饶，甩锅砸碗，闹个不停，解释半天也没用，冲动之下杨志一巴掌扇过去，这一巴掌可不要紧，巧儿更凶了她摸出个大剪子扬言要剪掉杨志的耳朵，恐惧之中杨志一夜未敢入眠。第二天巧儿叫来两姐姐前来论理，几句交涉战斗开始，三比一，杨志两眼淤青衣衫零碎伤心的逃出战场。

其实，在这快速发展的经济社会中，男人也很脆弱，男人也会落泪，男人也会心酸，男人也有孤单无助的时候，男人在外面拼命努力的工作，承受着各种压力，只是巧儿没有看到。男人都很好面子，总是不想把那种失落的心情和工作中的辛苦带到家庭中去，杨志平时的一切努力，辛苦养家换来的确是误解和打骂，巧儿的过激行为让杨志彻底绝望，一纸离婚书让昔日的鸳鸯分道扬镳走出围城。杨志搬回单位宿舍，拼命的工作，他用篇篇优秀作品抚平内心的创伤。

在人生的长河里，爱情不再是仅有浪漫，仅有真诚，仅有美丽，仅有多情可以负载。爱情包含了太多，人们憧憬未来，在平淡中咀嚼幸福，在真诚中将爱招展。巧儿慢慢悟出了夫妻间相互信任，互敬互爱，相互关心的真理，自己感到有些羞愧，后悔。后悔当初的冲动，当初的蛮横无理……

杨志的离开，巧儿的天空布满了阴霾。她守着半亩花田，泪雨模糊了视线，杨志的身影在她的脑海洗成相片。

巧儿织好毛衣，买来棉鞋主动送到杨志的宿舍，都被这个犟驴谢绝，我咋解劝他也没用。后来每周六巧儿都会蒸上一大碗杨志爱吃的猪肉饺子送去。但是，杨志内心的创伤还未抚平，他从来不吃全都喂了门卫张大爷的那只小狗。

落日的余晖褪去了晚霞的最后一抹坨红，巧儿又做好饺子骑电动车蜿蜒前行，延伸着对杨志的牵挂，浮现出绵绵旧情。“哐当”一声，巧儿闯入机动车道，被驶来的轿车剐蹭昏厥在车轮下。

当她醒来，白色的床，白色的墙，白衣护士正在为她消炎冶伤。看着杨志布满血丝红肿的眼睛，巧儿想起身抚摸一下熟悉而又陌生的脸庞，突然觉得左腿下边空荡荡！我的左腿？我的左腿呢？巧儿嘴唇哆嗦虚弱的呼喊，惊惧地瞪着老公，眼泪像河堤奔涌。杨志附下身看着巧儿吧嗒吧嗒的眼泪滴到巧儿的脸上、额头上，和巧儿的泪汇成了小溪。

几个月过去，经过医生的精心治疗和杨志的细心的照料，巧儿拄拐基本上可以自理了，出院的前一天杨志为巧炖好鸡炀送来，刚吃几口，巧儿流着泪，严肃地跟他交代:“杨志你工作忙以后别再来了，以前都是我的不好，是我无理取闹，让你受了不少委屈，我现在是个残废的人，不能拖累你。遇到合适的你就找一个吧，巧儿早已两眼模糊泪雨泉涌。

杨志轻轻把巧儿拥到怀里，轻声呢喃你永远是我最美丽的天使，为你飞蛾扑火也不后悔，弱水三千只取你这一瓢，你以后仍然是咱们家的一把手，不许瞎想，我和儿子可不能没有你。有你咱才是个完整的家，你要是不要我了，我和儿子可不同意。巧儿说一个缺条腿的女人会给你增添负担的我怎么可以做你的累赘。杨志轻轻捧起巧儿脸，用嘴巴捂干巧儿的泪眼，巧儿，让我回去吧？以后，我就是你的拐杖，你想去哪我就陪你去哪，想干啥都行。杨志紧紧抱住巧儿说:“我愿做你的拐杖，陪你到人生的暮年。”巧儿，喜悦的泪滑倒唇边，喜鹊在病房前的树枝上欢歌个没完。

公园里，河堤边，柳树下，杨志推着轮椅上的巧儿休闲游玩，柳笛声声，再次欢出爱的神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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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作家简介：杨永，新闻工作者，爱好文学，中国绝句小说常务会长，作品散见《山东文学》《中华日报》《湖北日报》《襄阳日报》《襄阳晚报》《散文选刊》《中国乡村》《祥城祥韵》《诗意人生》《运河》《作家文学》《台湾好报》《世界日报》等海内外多家报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