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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与幸福感：研究揭示复杂关联，光照影响情绪受多重因素调控

来源：花匠小妙招时间：2025-09-10 08:12

随着漫长夏日过渡到短而黑暗的冬季，人们可能会开始感到情绪低落。加州大学旧金山分校的神经学家路易斯·普塔切克（Louis Ptáček）表示：“很明显，光照与情绪之间存在着密切的联系。”路易斯·普塔切克主要研究人类昼夜节律的遗传基础。

光线的种类也很重要。“阳光是最好的，”普塔切克说。阳光是人类接触到的最亮的光线之一。阳光也是“广谱”的，因为它包含各种波长，研究表明，广谱强光有助于治疗抑郁症。（背景延伸：光疗法，也称为光照疗法，是一种通过暴露于特定波长的光下来治疗季节性情绪失调（SAD）和其他类型抑郁症的方法。根据《美国精神病学杂志》2005年发表的一项荟萃分析，光疗法在治疗情绪障碍方面具有显著疗效。）

那么，光照是如何影响人们的情绪的，以及季节变化在这种关系中起什么作用？

光照通过身体的内在时钟调节情绪

光照通过昼夜节律（身体的内在时钟）调节情绪。密歇根大学的数学家丹尼尔·福格（Daniel Forger）说，人们接触光照的时间也很重要。“我们的昼夜节律将阳光处理成时间，”福格说。“还有其他可以表示时间的环境线索，比如温度，但我认为对人类或动物来说，最重要的信号是光照。”丹尼尔·福格主要研究昼夜节律如何调节情绪。

来自环境的光照调节动物（从哺乳动物到果蝇）神经元中“时钟基因”的表达。这些时钟基因反过来充当起搏器，记录白天的时间以及季节的变化。利用这个系统，动物可以将它们的日常活动周期和季节性适应与环境中的光照水平同步。（背景延伸：时钟基因是一组参与调控生物体内昼夜节律的基因。这些基因通过转录-翻译反馈环相互作用，产生大约24小时的周期性振荡，从而影响生物体的生理和行为。常见的时钟基因包括PER、CRY、CLOCK和BMAL1等。）

福格说：“仅仅说我获得了10倍的光照，而不考虑是什么时间，对情绪调节没有帮助。”在最近一项涉及2000多人的研究中，福格的团队报告说，昼夜节律紊乱与精神健康障碍（主要是抑郁症和焦虑症）之间存在很强的相关性。“我认为真正影响很多人幸福感，或者说真正降低幸福感的是，身体的一部分说，‘现在要醒着’，而另一部分说，‘现在要睡着’，”福格说。他还担心，人造光源（如灯、电脑和智能手机）人们可以在一天中的任何时间打开或关闭，这也会扰乱人们的内在时钟。“通过进化，我们继承了一个定时黎明和黄昏的系统，但在爱迪生发明电灯后的大约100年里，我们的系统接收到了非常非常混乱的信号，”他说。

人类是季节性生物

福格认为，季节性在光照和情绪之间的关系中也起着重要的作用。他认为，阳光不足和内在时钟不同步都可能导致与季节变化相关的精神健康问题。普塔切克对此表示赞同，“当然，人类是季节性生物。我们能够生存下来，是因为我们的基因能够适应光照变化。”他认为，所有人类都具备一定程度的行为和代谢能力来适应季节性线索，尽管居住在世界不同地区的人们对季节性变化的敏感程度可能不同。2016年，普塔切克发现，昼夜节律基因PER3的突变使一些人更容易患上季节性情感障碍（SAD），这是一种在寒冷和黑暗的月份里容易出现抑郁症的情绪障碍。（背景延伸：季节性情感障碍（Seasonal Affective Disorder, SAD）是一种与季节变化相关的抑郁症。通常在秋季或冬季开始，春季或夏季缓解。SAD的症状包括情绪低落、疲劳、睡眠过多、食欲改变和社交退缩。）“如果PER3最终成为某种新型抗抑郁药的良好靶点，那将很有趣，但我们对[该基因]仍有很多不了解的地方，还需要进行更多的研究，”普塔切克说。

夏季悲伤呢？

有报告称，有些人经历了与SAD相反的情况，但普塔切克认为，这种关联不太明确。“这些人绝对可能存在，但我们作为临床医生，还没有发现与冬天非常快乐，夏天容易感到悲伤的人群相关的模式，”他说。普塔切克和福格都指出，其他原因，如遗传、家族史、分手或死亡，也可能解释为什么有些人会在阳光明媚的时候感到悲伤。“情绪非常非常复杂，它受到很多因素的影响，”普塔切克说。福格补充说：“相信我，如果像打开灯就快乐那么简单，我们都会盯着灯看了。”（背景延伸：情绪受多种因素影响，包括生物因素、心理因素和社会因素。遗传、神经递质水平、激素水平等生物因素都可能影响情绪。此外，个人的认知方式、应对机制和生活经历等心理因素，以及社会支持、文化背景和人际关系等社会因素，也会对情绪产生重要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