鹅掌楸：名中带着鸟与兽

说到名字带“兽”的植物，你会想到什么？名字带“鸟”的植物，你又会想到什么？

你会想到马褂木吗？还是它的另外一个名字——鹅掌楸。

▲你见过鹅掌楸这种植物吗？ © Ross Bayton

鹅掌楸（Liriodendron chinense）是木兰科鹅掌楸属的高大乔木，高40米，树皮浅灰。

之所以名为鹅掌楸，是因为它的叶子长得跟鹅掌一样，而名为马褂木的原因同样如是——它的叶子与古时的“马褂”，颇为相似。

▲鹅掌楸的叶子，像不像鹅掌？ © Tim Martin

鹅掌楸的叶子别树一帜，独领风骚，世间植物三十万，除了与鹅掌楸同属的北美鹅掌楸（Liriodendron tulipifera），再无一种植物，有着如此奇妙形状的叶子。

只要记住鹅掌楸的叶子，你见到它的时候，就一定能认出来。

▲北美鹅掌楸的叶子，与鹅掌楸的叶子颇为相像

© Robert Cross

鹅掌楸植株高大、叶大花大。它的叶子长6-16厘米，相当于小孩的手掌大小；花则是杯状的，有三轮、共计九枚的花被片。

最外轮的三片是绿色的，长约5厘米，内两轮稍小，橙黄色，边缘色淡，基部微带淡绿色、这样一朵朵花朵开在枝头，就像是一个个淡黄色的晶莹杯子，颇为美观。

▲鹅掌楸花的俯视图 © Arb O'Retum

鹅掌楸属只有两个种，分别是分布于中国的鹅掌楸，以及广布于美国的北美鹅掌楸。

在美国，北美鹅掌楸是一种颇受欢迎的园林植物，它的英文是“郁金香树”（Tulip tree），这是因为美国人认为鹅掌楸们的花与郁金香十分相似。

▲北美鹅掌楸的花，与郁金香像吗？ © Antonio Palomas

鹅掌楸属植物历史悠久，在日本、格陵兰、意大利、法国等地，都有发现白垩纪时期的鹅掌楸属植物的化石。但在第四纪冰期时，这些植物大部分都灭绝，只留下了鹅掌楸和北美鹅掌楸这两个种。

▲两种鹅掌楸的历史悠久 © Diegojack Jacques

如今国内的野生鹅掌楸很可能不超过万株。在国际自然保护联盟濒危物种红色名录上，鹅掌楸被列为近危物种，而在中国国家一、二级保护植物名录里，鹅掌楸被列为国家二级保护植物。

▲鹅掌楸是国家二级保护植物 © James Gaither

野生鹅掌楸之所以濒危，主要是因为两点：生境丧失和天然更新不良。

人类活动造成了鹅掌楸的原生境破坏，无处可长。许多位于原生境的鹅掌楸遭到砍伐，偶有残存的，也往往是因为宗教、习俗原因而留下的“神圣的大树”。比如福建宁德，就有一株胸围8m，年近千岁的超大鹅掌楸。

▲两种鹅掌楸都能长成巨木 © Behnke Nurseries, Inc

鹅掌楸的果实是聚合果，由许许多多带翅的小坚果组成，自然条件下，是通过种子来繁衍后代的。

然而鹅掌楸是异花授粉，它的雄花、雌花花期不同，两者错开，可授粉期很短，常常有授粉不良、授粉不均的问题。

▲鹅掌楸的果实是由一个个小翅果组成的 © Evan Chak

鹅掌楸很多种子都是空的，结籽率通常在5%左右，最高亦不超过35%。

再加上鹅掌楸属于“演替”中的先锋物种，幼苗耐阴性很差，只能生长在透光好、杂草稀的地方，这使得鹅掌楸的天然更新十分困难。

▲鹅掌楸的花 © Arb O'Retum

虽然野生鹅掌楸逐渐式微，但它的北美亲戚——北美鹅掌楸却活得有滋有味。

北美鹅掌楸是无危物种，在美国的许多地方是优势物种，常常形成大片的天然纯林。北美鹅掌楸也没有结籽率低的问题，它的结籽率高达90%，发芽率也高，令鹅掌楸望尘莫及。

▲北美鹅掌楸的果实 © Martha B. Moss

鹅掌楸的叶形奇特，花如金盏，古雅别致大而美观，具有很高的观赏价值，是珍贵的观赏树木。

虽然野生的鹅掌楸所剩无几，但是在一些公园、校园里，偶尔也能见到一二零星人工栽培的鹅掌楸，或是国外引进的北美鹅掌楸。

▲从下往上仰望高大的北美鹅掌楸 © Katja Schulz

看过这篇文章后，我想你应该能轻易地认出这种有趣的植物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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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文 | 犬君拌汪酱

编辑 | 城荒编辑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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