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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香水制作天才的不归路——读德国作家聚斯金德的《香水》

来源：花匠小妙招时间：2024-09-26 02:08

作者 | 京兆堂

来源 | 孔夫子旧书网动态

香水，以其好闻的气味广受人们喜爱，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谁没有几款香水？《闻香识女人》这部电影大家熟悉吧，阿尔•帕西诺扮演的那位因意外事故被炸瞎双眼的史兰克中校，虽然眼睛瞎了，但听觉和嗅觉超级灵敏，他能通过香水识别对方的身高、发色和眼睛的颜色。而这部《香水》小说主人公让—巴蒂斯特•格雷诺耶却能通过嗅觉夜间行路，知道水果里有没有虫子，隔墙判定屋里有什么东西，几里之外有什么气味。他是一个气味天才，也是一位冷血杀手。他杀害的对象都是美丽的妙龄少女，他杀害她们，既不是为了美色，也不是为了性，而是为了获取她们纯洁的体香，提炼成香水，据为己有。

小说开篇这样叙述：十八世纪，在法国曾出现过一个人，那时代人才辈出，也不乏天才和残暴的人物，此人便是最有天才和残暴的人物之一。由此，小说主人公的名字进入读者的视线。从他出生的开始到他死亡的结束，通篇正序，语言采用内心独白式，轻松愉快，流畅自然，故事内容既有荒诞性，讽刺性，又有现实魔幻性，吸引你跟着主人公的脚步，一步步从同情直到深恶痛绝。

小说分四个章节进行。第一章讲述格雷诺耶的出生、成长和工作。1737年7月17日，格雷诺耶出生在法国巴黎一个腐臭难闻的鱼摊市场，他的母亲是一个给鱼去鳞掏挖内脏的未婚工人，25岁的年龄就已生了五胎，还有痛风、梅毒、轻微肺结核病，每次生下的胎儿，她都会把他们当作鱼的内脏处理掉，这次也毫不例外，婴孩的一声啼哭，救了自己的性命，却把母亲推向了断头台。于是，他成了孤儿，被送到修道院，再被送到加拉尔夫人的弃婴院。他一生下来，便不讨人喜欢，因为他出奇的鼻子和超强的嗅觉，把人看得毛骨悚然，唯恐避之不及。

待格雷诺耶长到8岁，修道院不再向弃婴院支付抚养费时，加拉尔夫人便把他以15法郎的低价卖给了当地制革匠格里马。干这行工作是要接触有毒的东西的，因此，格里马会用那些廉价买来的劳动力来完成这道工序，不是无业游民，就是没有监护权的儿童，因为他们的死不会引起人们的注意，也不会有人找他的麻烦。在这里，格雷诺耶没日没夜地干活，像牲口一样，期间得了一次炭疽病后，竟奇迹般地活了过来。干到13岁时，老板才允许他下班后去外面自由活动一会儿。正是这个自由活动的时间让他吸死了一位美丽的妙龄少女的性命（在电影中，剧情做了改动，少女的死是被格雷诺耶捂死的，而后吸走了少女的体香）。

离奇的命案自然找不到真正的凶手，警署只好找替罪羊屈打成招结案。这是格雷诺耶第一次杀人，他不怜悯任何人，也从不爱任何人，他只爱气味。在他的气味王国里，他拥有成千上万种气味，这些气味以记忆的形式储存在他的心里。

为了能够把这些气味收集起来，格雷诺耶选择从事香水制造这个职业。一天傍晚，他趁给当地香水制造师巴尔迪尼送山羊皮子的机会展示了他灵敏的鼻子，说想留在这里工作，为了证明他的价值，他只凭嗅觉和简单的调配就给巴尔迪尼制作了一款和竞争对手一模一样的香水，且加以改造，变得更好闻更有价值，巴尔迪尼称这款香水为那不勒斯之夜。送上门来的财神，精明老道的巴尔迪尼怎么会拒绝呢？第二天，巴尔迪尼就以二十法郎和一瓶葡萄酒把他从制革匠格里马那里买来，重振了昔日的雄风。在此工作的五年里，格雷诺耶为巴尔迪尼制作了600款美妙不同的香水，销往上流阶层，甚至国王都喜欢。他离开时，巴尔迪尼只给了他25法郎和几件衣物，当然，他在乎的不是这些，而是如何用蒸馏法制作各种植物花卉的香精和香水。他之所以离开是因为他再也学不到新的东西了，比如人的气味如何收集等等？

第二章讲述格雷诺耶离开巴黎前往香水之都格拉斯，途中他为了避开人群来到一座死火山，火山周围环境优美安静，他想过一种不被外界打扰的自由自在的生活，所以找了一个山洞，以蛇和蜥蜴为食，过了七年的洞穴生活。如果不是发现自己没有气味，也许他会一辈子呆在山中，不出来见人。

下山时，他头发胡须指甲七年未剪如同野人，人们看他像看怪物一样。一个研究致命气体理论的埃斯皮纳斯侯爵听说此事后找到了他，在众人面前说他是受了致命气体的伤害才这样的，如果给他一些时日，他会治好格雷诺耶的病。当然，格雷诺耶清楚知道自己怎么回事，但仍配合着侯爵的指点，让众人看他身上的伤疤。侯爵所谓的治疗方案无外乎是让他洗个澡，剪个发，剃了胡须，修剪了指甲，穿上好的衣服和鞋袜，脸上涂上粉，身上喷上紫罗兰香水而已。

格雷诺耶对紫罗兰香水的不适，差点耽误侯爵在众人面前展示他治疗的良好效果，因此他把格雷诺耶送去他的业务关系伙伴，蒙特利尔香料香皂供应商吕内尔的工作室，让格雷诺耶使用，制造一款他喜欢的香水出来。这一天，他用橙花、桉树叶和柚树叶这些常见的香料制作了一款仿制人的气味的香水，这款香水没有芳香，而是像散发一个人的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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