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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味蔡其矫诗篇《赠人以枯花》

来源：花匠小妙招时间：2025-05-15 09:22

2004年2月14日情人节，时已80多岁的蔡老，曾右手拿着玫瑰花，左手拿着印有《思念》等爱情诗的书签，站在福州街头，送给过往的一对对情侣。

蔡逸声

山不在高，水不在深。一篇短诗能够令人遐想联翩、回味无穷，可见大诗人蔡其矫“功夫在诗外”之笔力非凡。

《赠人以枯花》

□蔡其矫

远行的花

不曾褪色

长留着顽皮的记忆

于今看来

它还带着那天的空气和阳光

不会改变

即使雪落冰封

喜爱鲜花乃人之常情。2004年2月14日情人节，时已80多岁的蔡老，曾右手拿着玫瑰花，左手拿着印有《思念》等爱情诗的书签，站在福州街头，送给过往的一对对情侣。老诗人当时依然年轻浪漫的心态，所彰显的就是爱情的力量，也是诗的力量。

那么，诗人又为什么要“赠人以枯花”呢？

人总在来不及或得不到的时候才更明白什么最珍贵。题目里的“枯花”与句中“远行的花”，无不是表达诚挚深情的象征物。当美好鲜花或因时空阻隔，抑或被某种背景条件限制，致使花“枯”了仍未能送达，或属意或只能“赠人以枯花”时，这一个“枯”字的意象所承载的迟到的爱，更执着形象地把“情之深、思之切”蕴含在其中了。借由性灵相通，那远行的自是“顽皮的记忆”，尽管时光回不去，但是记忆可以。嵌入诗意的“顽皮”，更让读者们把那挥不掉的追思的特有灵性一览无遗。“它还带着那天的空气和阳光”，仍然驻留在枯花上“不会改变／即使雪落冰封”。现实生活总在祈愿人们保持坚定的信念和执着的情操，美好的事物才不会被玷污。如果人的操守也随着时光一再淡化，见异思迁，趋利背义，爱就会失真，社会也将失去和谐。

花开花落，燕来燕去。如果花儿永不凋零，习惯了这美丽的风景，谁还会去执意欣赏它欣然开放的瞬间美呢！这也就是《赠人以枯花》令人读之爱之的缘由吧。字里行间传递的是，异样通透的风度和历经岁月的练达，其情其景感人至深：有谁，能不惜枯花！它比绽放伊始的鲜艳更能存储和传达诚挚的感情，犹如陈年老酒最能承载岁月沉香的品位。如此赠予同道中人，记取那些年，携程走过的一段段经历，共同沐浴过的一片片时光，赠人以枯花尽可以理解为：是赠予所爱者一个完整的生命过程，当比仅仅拥有芳华的艳丽具备更为厚重的价值。

“枯花情结”是诗篇的一道艺术升华。赠人以枯花之创举的要义在于，如何潜心领会其中“赠者情深，受者会意”的心有灵犀。蔡老赠人以枯花，是出自内心深处所表达的情真意切，不忘初心。他能带你追思曾被青春恍惚过的某个瞬间，在过往时间的碎屑里回味露珠滚过的芳草味，感受那一朵枯花岁月沉香的温馨。身处艰辛的岁月时，蔡老曾在笔记本上写道：“爱情的存在不是为了使我们幸福，而是为了向我们表明在忍受上我们能有多么坚强。世界上没有比无言的爱更高贵、更令人幸福的了。以无欲念的爱克服愁苦，也许这是迷途的爱、沉睡的爱。”无言的爱，爱至无言，花儿枯了亦无语，此处无声胜有声！

感恩时代，为我们留下这一份爱意与憧憬。浸润于蔡老诗篇的美丽辞藻中，一回回看得见其中炫耀着中华文化的绚丽多彩，一次次于字里行间欣赏着蔡老诗篇的力与美。潜心体会诗行里令人遐思迩想的内在魅力，读的是“枯花”，却如赏鲜花，如嚼橄榄，耐人寻味。

责任编辑：丁惠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