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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花为骨,以水为魂”,《红楼梦》里如何体现了中国人的诗意?

来源:花匠小妙招 时间:2025-04-29 10:40

来源:文学报

作者:王怀义

图片来源于电视剧《红楼梦》剧照

“以花为骨,以水为魂”

《红楼梦》的主导意象

我们将中国古典诗歌与小说放在一起进行比较、欣赏,发现它们在精神意蕴、审美情趣方面的联系,就是在这样的艺术历程中展开的。诗歌是意象的艺术,欣赏诗,要从诗中独特的意象入手,进入到诗的思想、境界;欣赏《红楼梦》也是这样,我们可以从《红楼梦》中的主要意象入手,进入《红楼梦》的情节、境界和人物的内心世界。在《红楼梦》中,“花意象”和“水意象”是全书的主导意象,是我们进入《红楼梦》的通道。曹雪芹在《红楼梦》中每以花喻人,创作了一种“花的诗学”,抽花名签的游戏,将这种隐喻表达得淋漓尽致。《红楼梦》女主人公林黛玉原是灵河畔的一株绛珠仙草,幸得神瑛侍者日以甘露灌溉,既受天地精华,复得雨露滋养,终于脱却草胎木质,修成女体,她是众花之神的化身。与花对应的其他诸意象则有落花、仙草以及其他与花有关的物事等。在书中,花意象与水意象及其与此对应的其他诸意象贯穿《红楼梦》的始终,构成了一个和谐而严密的体系。周汝昌先生在《曹雪芹新传》里说:“他的主题是‘花落水流红’,他自创的新词是‘沁芳’,此二字是全书的点睛之笔。”这个判断也可说明花意象与水意象是《红楼梦》意象构成的最基本、最主要的元素。水意象和花意象是整部《红楼梦》的主导意象,其他诸多意象都在这两种主导意象的规范下发挥着它们各自的作用;而且,水意象和花意象与其他意象交织在一起,组成浑然整体,使整部《红楼梦》具有强烈的整一性。我们将《红楼梦》意象体系的这种架构方式,概括为“以花为骨,以水为魂”,这是曹雪芹将诗学精神泛化为小说文本的基本手段。下图是清代画家孙温耗费三十余年时间创作的《红楼梦图》中的一幅,呈现的是贾宝玉和林黛玉在春花烂漫时节在沁芳闸边共读《西厢记》的场景。“沁芳”二字由水意象与花意象融合而成,是曹雪芹的独创。

中国传统哲学向来践行“天人合一”的理念。天既可指富有神秘色彩的生命之天,也可指自然万物。对天象、物象的关注促使了《易经》的诞生,《易经》又使此观念更加繁盛地流传。这种观念反映在文学创作上,则形成了创作主体与客体和谐统一的关系,自然万物的变化往往引起作者身心的呼应。这种对自然万物进行关注而引发主体情感体验的思维传统至今如是。在自然万物中,人们对象征美好的鲜花倍加青睐;而当人生寂寞愁闷时,由己及物,落花又多进入人们的思考界域,成为抒发自我悲慨愁绪的对象;即使是表达一种对永恒生命的哲理式感悟,也可以借花朵以发抒。

到了《红楼梦》,仍不脱这个传统:《红楼梦》的凄美色调又使它每每与落花结缘,其欢快色彩又使人花同艳,其伟大的艺术构思又使花意象具有多重功能。在《红楼梦》里,有许多篇幅都对花意象进行了集中描绘,如第二十七回“埋香冢飞燕泣残红”、第三十七“秋爽斋偶结海棠社”、三十八回“林潇湘魁夺菊花诗”、第四十九回“琉璃世界白雪红梅”、第六十二回“憨湘云醉眠芍药裀”、第六十三回“寿怡红群芳开夜宴”、第七十回“林黛玉重建桃花社”等等,可谓精彩纷呈,美不胜收。在众多描写中,“黛玉葬花”这一诗化的行为历来为人称颂:

宝玉一回头,却是林黛玉来了,肩上担着花锄,锄上挂着花囊,手内拿着花帚。宝玉笑道:“好,好,来把这个花扫起来,撂在那水里。我才撂了好些在那里呢。”林黛玉道:“撂在水里不好。你看这里的水干净,只一流出去,有人家的地方脏的臭的混倒,仍旧把花遭塌了。那畸角上我有一个花冢,如今把他扫了,装在这绢袋里,拿土埋上,日久不过随土化了,岂不干净。”

黛玉葬花是一种诗化行为。黛玉对落花的埋葬,不仅是对落花的悲悼,更是对她自身的哀怜。“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黛玉把花安葬,对落花与黛玉而言都是一种家的回归,这同样也是此二者品格特质的显现。“一抓净土掩风流”,是的,黛玉对落花的哀怜和对自己的感伤是贾宝玉永远都无法体验到的。贾宝玉所追求的只是对落花的一种虚浮的承载,林黛玉追求的则是“质本洁来还洁去”的高洁本质的复归。《葬花吟》是整部《红楼梦》的哀音,又是《红楼梦》中众女子悲剧命运的诛词。作者借贾宝玉的亲身体验,写出了《葬花吟》中所蕴含的人生况味。

宝玉受到《葬花吟》的触发,先思及黛玉后至宝钗、香菱、袭人等人,又推至他人、自己,此处的花园楼阁,此后又归于何处呢?贾宝玉所思考的这一问题,也正是作者曹雪芹所思考的问题。事实告诉我们,不论是作为小说人物的贾宝玉,还是作为作者的曹雪芹,都找不到这一问题的答案。因此,“逃大造,出尘网”只能是宝玉的唯一选择。这段形而上的内心独白与老子《道德经》的“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有异曲同工之妙,同样是在以静制动的基点上思考了包括人类在内的宇宙的奥妙。贾宝玉的“一而二,二而三,反复推求了去”的思考胎动,也是以此在为基点,思考万事万物的最终归属。当他从“鲜花着锦,烈火烹油”的世俗生活中脱离出来复归其宝玉的灵性时,他的这一思考便构成了整部《红楼梦》的哲学基础。

这种思考是得不出答案的,其意义和作用只能在思索的过程中生成。社会在前进,新的问题又促使他们进行新的思索。此时的贾宝玉,迷惘而无助。在他所看到、所亲历的诸多物事中,在欲望与权力的舞台上,上演的只是国王与奴隶、富翁与乞丐莫名其妙的无限静默而又暗含激流的沉寂之戏。在“万人皆醉我独醒”的社会里,贾宝玉的忧患与焦虑所折射出的历史使命感的空缺显得虚无缥缈。因此,林黛玉的葬花与贾宝玉的思索共同熔铸了一把锐利无比的批判之剑。令人可悲的是,这把剑因为它的锐利而容易折断。林黛玉除了死亡,贾宝玉除了出家,似乎没有其他的路可走,由此可以看出贾宝玉这一思索所包含内容的深度与广度,所以鲁迅说:“悲凉之雾,遍被华林,然呼吸而领会之者,独宝玉而已。”然而,宝玉的思索是因黛玉的葬花而引起的,他的这一番思索黛玉自然早已思索过了。呼吸而领悟遍被华林的悲凉之雾的不只是贾宝玉,还有林黛玉。

通过上面的分析,可以发现,曹雪芹赋予落花意象的内涵十分丰厚,其高度直接指向了人类精神领域的最深处和人生理念的最高层。曹雪芹还借用对落花的描写创设出了优美的红楼情境,其典型则推“湘云醉卧”一节:

正说着,只见一个小丫头笑嘻嘻的走来:“姑娘们快瞧云姑娘去,吃醉了图凉快,在山子后头一块青板石凳上睡着了。”众人听说,都笑道:“快别吵嚷。”说着,都走来看时,果见湘云卧于山石僻处一个石凳子上,业经香梦沉酣,四面芍药花飞了一身,满头脸衣襟上皆是红香散乱,手中的扇子在地下,也半被落花埋了,一群蜂蝶闹穰穰的围着他,又用鲛帕包了一包芍药花瓣枕着。众人看了,又是爱,又是笑,忙上来推唤挽扶。湘云口内犹作睡语说酒令,唧唧嘟嘟说:“泉香而酒冽,玉碗盛来琥珀光,直饮到梅梢月上,醉扶归,却为宜会亲友。”

这段描写,芍药花飞落若雪,湘云醉卧憨态,无不跃然纸上。其外在的娱悦与内在的悲悯相合无间,又得情感之真,不是诗的情感又是什么呢?王国维在《元剧之文章》中说:“何以谓之有意境?曰:写情则沁人心脾,写景则在人耳目,述事则如其口出也。古诗词之佳者,无不如是。元曲亦然。”王国维有关意境的三个标准用之于评述古诗词佳,评元曲佳,评《红楼梦》更佳。其名著《红楼梦评论》借用叔本华悲剧理论,阐发出《红楼梦》的悲剧特质。即使用他自己的意境说来解释《红楼梦》,同样能够揭示出《红楼梦》的诗意特质。湘云醉卧与黛玉葬花不同,一个是幽香清雅的境界,一个是哀怨深沉的境界,两者都要归功于落花的映衬。一个红香散乱的芍药花裀把湘云衬托的清雅天真、纯洁可爱,在这一优美雅致的境界中,可以感受到美的愉悦。如果把这种愉悦与黛玉葬花对照来看,愉悦愈强烈,则后文我们愈能感受到“湘江水逝楚云飞”的悲哀,此处境界因此而笼罩一层凄冷的色彩。这也是“花谢花飞花满天”的情境,“红消香断”又有谁能够品味出其中蕴含的悲楚和人生的无奈?飞花与人共存时,人因此也就着上了飞花的色彩;飞花因人的心灵的疲倦,也显得憔悴不堪而“无语怨东风”。人与花互文,花与人共生,二者完美地融为一体,生成诗的境界。

《红楼梦》第十三回写秦可卿逝世,脂砚斋说《红楼梦》“深得《金瓶》壶奥”;在第十六、十八等回,脂砚斋又把《红楼梦》和《金瓶梅》相提并论。这似乎向我们暗示:要把《红楼梦》和《金瓶梅》对比来看。《金瓶梅》与《红楼梦》在章法、笔法和情节设计等方面相似之处很多,这里只比较两书中都存在的“花园”。《金瓶梅》中的花园与大观园有诸多相同之处,如两个园子在书中安排的位置相同,都是书中故事发生的主要场所,都是经过嫁接改造而成等。在相异的方面,有一点值得我们注意:在景物布置方面,大观园有清洁的活水流动,《金瓶梅》中则无。因此,《红楼梦》满蕴了灵气,《金瓶梅》则污秽不堪;由此,大观园成了贾宝玉与众女儿心灵诗意栖居的场所,而《金瓶梅》中的花园则成了西门庆及其妻妾泄欲的场所。所以,“水”意象理应成为我们进入《红楼梦》的又一个突破口。

《红楼梦》中的水意象有流水、眼泪、雨水、灵河等,它是大观园众女儿高洁心灵与情爱的象征。曹雪芹对水有特别的喜好:大观园里的结构布置,处处少不了水的存在,使园中诸多景致增添了绵远的韵味;而且大观园里的水处处勾连,永远流动,没有一处是死水。这也是曹雪芹独具匠心的地方,他用时时流动的活水来比喻园中人物的永远纯洁、满蕴灵气。脂砚斋指出了水在大观园中的重要性:“写出水源,要紧之极。近之画家着意于山,若不讲水。又造园囿者,惟知弄莽憨顽石,雍笨冢,辄谓之景,皆不知水为先着。此园大概一描,处处未尝离水,盖又未写明水之从来,今总补出,精细之至。”朱熹《观书有感》:“问渠哪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这“源头活水”亦为雪芹所用。

这象征了大观园灵动韵味的源头活水原是从宁府会芳园引入的。会芳园在大观园造成后,被宝玉取名为“沁芳”,花与水在大观园的第一个要紧之处结合在一起。沁芳过后,乃是潇湘馆,园中其他处的水也都是经潇湘馆流过去,到怡红院而止。作者通过贾政带领众宾客游览新建成的大观园的描写呈现了这一精巧的设计,《红楼梦》第十七回写道:

于是出亭过池,一山一石,一花一木,莫不着意观览。忽抬头看见前面一带粉垣,里面数楹修舍,有千百竿翠竹遮映。众人都道:“好个所在!”……后院墙下忽开一隙,得泉一派,开沟仅尺许,灌入墙内,绕阶缘屋至前院,盘旋松竹下而出。

这里先写的是潇湘馆的水。这股泉水曲折而下至稻香村,过荼靡架,入木香棚,越牡丹亭,度芍药圃,入蔷薇院,出芭蕉坞,盘旋曲折,到达了“蓼汀花溆”:

只见水上落花愈多,其水愈清,溶溶荡荡,曲折萦迂。池边两行垂柳,杂着桃杏,遮天蔽日,真无一些尘土。

这里,落花与流水互文,共同生成了没有一丝尘土的纯洁之境。这泉水在这里又穿墙而过,经蘅芜苑,过天仙宝境,几经曲折,到达了怡红院:

转过花障,则见青溪前阻。众人诧异:“这股水又是从何而来?”贾珍遥指道:“原从那闸起流至那洞口,从东北山坳里引到那村庄里,又开一道岔口,引到西南上,共总流到这里,仍旧合在一处,从那墙下出去。”众人听了,都道:“神妙之极!”

这股泉水从沁芳闸流经各处,到怡红院汇总,显然是曹雪芹苦心经营的结果。庚辰本在此处批曰:“于怡红院总一园之首,是书中大立意。”“于怡红院总一园之首”的“总”字在这里才可以完全看出的它的含义,也可以看出怡红院在大观园中的地位及贾宝玉在《红楼梦》中的地位,以及流水意象在整部《红楼梦》中的地位。这股泉水在沁芳闸乃清纯之水,经潇湘馆到“蓼汀花溆”,愈发清澈;到怡红院,从墙下流出大观园后,就是不干净的了。林黛玉就曾说过:“你看这里的水干净,只一流出去,有人家的地方脏的臭的混倒,仍旧把花遭塌了。”通过对这股清泉追踪摄迹的描述,有一个现象须注意:流水往往与落花放在一起,如“沁芳”二字就是花与水融合而成,“蓼汀花溆”又直言“水上落花愈多,其水愈清”,其名称也是花与水的融合。曹雪芹把落花与流水放在一起描写,具有深厚的文学渊源。

《红楼梦》第二十三回“西厢记妙词通戏语,牡丹亭艳曲警芳心”写林黛玉听曲时的感触可解释这个问题:

这里林黛玉见宝玉去了……只听墙内笛韵悠扬,歌声婉转。……偶然两句吹到耳内,明明白白,一字不落,唱道是:“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林黛玉听了,倒也十分感慨缠绵,便止住步侧耳细听,又听唱道是:“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又侧耳时,只听唱道:“则为你如花美眷,似水流年……”林黛玉听了这两句,不觉心动神摇。又听道“你在幽闺自怜”等句,亦发如醉如痴,站立不住,便一蹲身坐在一块山子石上,细嚼“如花美眷,似水流年”八个字的滋味。忽又想起前日见古人诗中有“水流花谢两无情”之句,再又有词中有“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之句,又兼方才所见《西厢记》中“花落水流红,闲情万种”之句,都一时想起来,凑聚在一处。仔细忖度,不觉心痛神痴,眼中落泪。

这段文字清楚地交代了“流水落花”的渊源,林黛玉的“都一时想起来,凑聚在一处”正道出了作者曹雪芹艺术构思的部分经历。《红楼梦》此处营造的“流水落花”之境耐人寻味,余国藩说:“对黛玉而言,‘落花’和‘流水’重复出现所聚照者,正是时日的推移之速。崔涂的诗吟就于旅次,而李煜的词填妥于亡国幽居之际。两人各自的遭遇,无疑都加深了黛玉的孤离之感。由于此故,崔诗和李词的主题一旦合而为一,显示的便是一个令人不得不为之唏嘘的吊诡:只有像眼前的崔涂、李煜和林黛玉这种‘有情人’,才能认清时间‘无情’、人世无常和世事无住这些现实。”

当然,曹雪芹在仔细玩味古人“流水落花”的诗句时,在借用其境界的基础上,又赋予了更为深沉的内容。前文已经说过,与流水对应的还有眼泪,因了这个缘故,曹雪芹又将泪水与落花放在一起,使《红楼梦》中众女儿的悲剧意蕴浓重了很多。林黛玉《桃花行》:

侍女金盆进水来,香泉影蘸胭脂冷。

胭脂鲜艳何相类,花之颜色人之泪;

若将人泪比桃花,泪自长流花自媚。

泪眼观花泪易干,泪干春尽花憔悴。

香泉影中胭脂凄冷,鲜艳的胭脂又有什么可以相比的呢?那也只有桃花的颜色与人的眼泪了。然而人的眼泪与桃花共在时,桃花易谢,人泪易干,那鲜艳的胭脂也不知归于何处了。蔡义江说:“《桃花行》则专为命薄如桃花的林黛玉的天亡,预作象征性的写照。”其实,《红楼梦》中的众女子哪个不命薄如桃花呢?因之,《桃花行》则又可看作是《红楼梦》中众女子悲剧命运的写照。所谓“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这番有意与无情正是她们心灵之纯洁与世事之肮脏矛盾的外化与显现;那落花乱坠的迷乱与感伤,那流水无情的无语东流,表达了她们一如李煜般的深愁;“孤标傲世偕谁隐”的心灵追求,将如落花一般地化为尘土,将如流水一般地流逝于虚无。

因此,眼泪与流水,落花与情爱正是一对互相解释的文本。如同葬花一样,林黛玉的泪水正是她心里爱情期望的虚无无根的焦虑恐惧心理的表现。在她的生命期待中,她只能看到落花与流水,她也只有葬花与流泪了。如果把林黛玉看作大观园众女子高洁品格的化身,那么,落花与流水便只能是她们唯一的生命归宿。落花与流水这对人文景观正是这样向我们昭示出整部《红楼梦》的悲剧色彩,有学者说:“眼泪和流水互文,道出一种绵绵不断的悲怀和诗意十足的畏惧;情爱和落花对照,推出一种至死不渝的风骨和衰亡没落的崇高。死亡以眼泪和流水为意象,灵魂以情爱和落花为现身。一场以泪相伴的爱情,一脉流水落花的气韵,合成一种在死亡面前的审美观照。”

节选自《诗艺情缘:<红楼梦>导引》

王怀义 著商务印书馆

编校:曾子芙;审核:丁鹏;核发:霍俊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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