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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花飞广州河南的花田里曾走出两位画花最美的画家

来源：花匠小妙招时间：2025-04-29 03:43

春分时节，亦是花朝。

惠风和畅，广州满城花飞，美好的时节伴着美丽的心情一同开启。

号称花城的广州，曾出过两位最爱画、最擅画身边草木的名画家，他们就是清道光、光绪年间从花田中走出的居巢与居廉，也即“二居”。

《十二分春色》

在“二居”笔下的争艳繁花中，居廉的《十二分春色图》特别引人注目。这张画是他尺幅最大的画作之一绢本设色，尺寸27*275厘米。画面上野山楂、棠梨、春花、金丝桃、牡丹、白花悬钩子、杜鹃花、琼花、梅花、桃花、李花等争奇斗艳。作品上的落款有“己亥花朝”字样，可知是作于1899年花朝节之时。当时居廉已经七十二岁了。

花朝节是百花的生日，又称“花神节”“百花生日”“花神诞”等。不同时期、不同地方的日期有所不同，一般在农历二月十二至二十五日期间举行。旧时节日期间，人们结伴到郊外游览赏花，称为“踏青”，姑娘们剪五色彩纸粘在花枝上，称为“赏红”。居巢和居廉画过“岁朝图”“花朝图”等，展现出丰富美好的广府花卉时令风俗。

“二居”出生在番禺县隔山乡——也就是今天海珠区昌岗隔山社区一带——的一个书香之家。这里位于流经广州城的珠江南岸，本地人习称为“河南”。“河南”以种花、售花闻名，所谓“三十三乡人不少，相逢多半是花农”。隔山乡就在此处庄头、瑶头一带大片的花田之间。

广州艺术博物院原副院长陈滢在《花到岭南无月令——居巢和居廉的乡土绘画》中写道：“在隔山乡生长的居巢和居廉，既是书香之家的后代，更是岭南的‘自然之子’。他们从小到大，看到的尽是铺天盖地的花田，活色生香的鲜花；在他们周围，都是摘花采茶、种菜植果的乡亲。”

居巢和居廉有一段时间追随曾任广西按察使等职的东莞人张敬修辗转于广西各地，并曾在东莞张氏家族的可园与道生园中长居。但他们最终仍选择了回到故乡定居，开馆授徒，并建起了著名的十香园。“十香”之名便来自小园中的十种香花——素馨、瑞香、夜来香、鹰爪、茉莉、夜合、珠兰、鱼子兰、白兰、含笑。他们与花卉为伍，与书画为伴，惬意而安详。

居巢夜合、蛾

居巢石竹、螳螂

居巢木芙蓉、丹桂、蜜蜂

居巢玉簪、螳螂

居廉桂木、椿象

居廉金粟兰、石蛙

居廉夜来香、黄蜂

居廉南瓜花、扁豆、螽斯

居廉鸢尾花

广州艺术博物院（广州美术馆）等艺术机构里收藏了很多“二居”的画作，从中我们可以看到，除了其他画家也常描绘的荷花、芍药、菊花、水仙、牡丹、萱草、海棠等，还有鸡冠花、凤尾球、雁来红、凤仙花、春兰、秋兰、朱顶兰、文殊兰、蝴蝶花、秋葵、含笑、鹰爪花、扶桑、栀子、夹竹桃、狗牙花、木棉、凤凰木、鸡蛋花、羊蹄甲等观赏花卉，以及菜畦豆棚瓜架中的南瓜花、白菜花、甘蓝花、茼蒿花、韭菜花、扁豆花，田间的红蓼、青葙、长萼堇菜、蔓茎堇菜、通泉草、鸭跖草、酸味草、灯笼果、野菊花、牛筋草、狗尾草，山野间的臭茉莉、五色梅、野蔷薇、金樱子、龙牙草、野百合、石斛、白芨。

陈滢说，像居巢和居廉这样大量地将热带、亚热带物产入画是前所未有的。中国花鸟画历来有一个固定的题材范围，如院体画的名花珍禽，文人画的梅兰竹菊。19世纪30年代开始，岭南的一些画家开始尝试绘画本地的物产，但题材也仅限于荔枝、菠萝、木棉花等几种。而居巢和居廉描绘的花卉蔬果虫鱼，绝大部分是从未有人画过的，其数量之多，品种之广，在中国绘画史上都是空前的。

“二居”笔下的花卉之美，来自对生活的细致观察。居巢作画特别强调“物态”“物理”，其实就是着意于自然形态的精准把握。居廉更是一位写生爱好者。据居氏的后人及弟子回忆，居廉常常于花间草丛、豆棚瓜架之间观察动植物的生态，甚至在夜间挑灯园中引诱草虫。高剑父说，居廉在写昆虫时，“每将昆虫以针插腹部，或蓄诸玻璃箱，对之描写。画毕则以类似剥制的方法，以针钉于另一玻璃箱内，一如今天的昆虫标本，仍时时观摩”。由于他们笔下的花草虫鱼都是从日复一日的观察而来，所以在不同品种的展现上可以做到笔笔精确。

文/广州日报新花城记者卜松竹

图/广州日报新花城记者卜松竹（部分图由广州艺术博物院提供）

视频/广州日报新花城记者卜松竹

广州日报新花城编辑戴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