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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的记忆--- 老屋，老院，老家。作者：姚增民

来源：花匠小妙招时间：2025-01-03 15:24

童年的记忆

作者：杨西林

老屋，老院，老家。

故乡是什么？故乡就是年少时，天天想离开。而年老时，又天天想回去的地方。在很久以后，一起回忆那个纠结的身影，那段快乐的日子，那曾经年轻有梦的黄昏，甚至那冷冷的秋风！只有在时光荏苒的之后，忽然情到深处，痛处，拆磨处才知何谓思念的情感。

宠辱不惊，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望天空云卷云舒。屈指算来，离开家乡已有三十多个年头了。这些年来，一但做起关于家乡的梦，背景总是在家乡的老屋，老院及老家的田间地头和方园十里的方方面面。

我童年住过的老屋，处于村的中央。木门狭窄，哎呀作响。门板上的木纹绵密纵横。门开时，门板上乌黑的铁拴子各自沉默的垂掉着，一但上锁，铁链从铁环中穿过。被一把三环锁固定在门头。门下的档板，是用来防止牲畜家禽出入的。小时候的夏天，傍晚时分，我就会把档板取下放在院里石墩上，与伙伴们闲谝。看着院边上那棵高大的洋槐树叶片翻飞，听知了鸣唱。偶尔也会拿出竹笛吹着自已喜欢的曲目，随乐调的旋律幢憬着美好的前景！

那时的时光好像走的很慢，坐了许久，日头还是白花花的，云朵还是毛茸茸的。树叶自管拍打翻飞，知了自管唔嘤唔嘤扯着嗓子嘶叫。大多时候，我们都会坐在一起乱谝。有时会争论电影里或画书上的故事情节。会端着饭碗相互瞅着，看谁碗里面多莱少。还互相尝尝。

院子旁边，有爷爷用石板砌的猪圈，鸡窝。用木棍扎的羊圈，牛棚。猪圈旁堆着两垛子石头，是大伯准备箍窑用的。我们就把能扳动的石头垒了个岗亭一样的房子。学着电影里面的画面打仗玩，捉迷藏等游戏。还把弹弓，甜杆，核桃仁等放在里面。放学或拾草回来，都要到此坐会，像家里的热炕一样，难以割舍。

说起喂猪，可有一段难忘的经历。当年，母亲为了贴补家用。就托人卖了两个克郎子猪，这两货，个不大，可真能吃。姐姐和我放学回来吃过饭，第一件事，就是给猪拾草。每天如此，一笼不够，得两笼。到河里，半截沟口，东梁上，烂沟，黑牛窝，阳坡里等拾到猪草的地方，都去过。什幺苦屈草，灰灰草，铁杆叶，学剥叶，键子叶，大碗花等等全拾。拾的多了，提不动，就用水担担回来，或是用尿素袋子背回去。为了拾草，有时用镰刀割，大部分都是用手捋。把手都划破了多次。拾回去剁碎掺些麸子和玉米皮用面汤一搅。猪可咥美啦。我们的小手可叫草染成绿爪子了。奶奶和母亲常说，好好拾，过年杀了吃猪肉锅锅，买了，给你买新衣服新鞋穿。就这样，忍住继续拾。可是等到把猪卖了后。我跟到关上，母亲只给了我五毛钱。还说，去买两碗糖糕吃，二毛五一碗，你俩一人一碗。虽然吃了糖糕，我回来还是不高兴，心想说好买鞋，买衣服。咋不坑气啦。回家奶奶知道后，就从麦囤里拿出两个鸡蛋，用铁勺一炒说，悄悄吃，别叫谁看着了。这也是奶奶的一惯做法，只要是知道那个孙子受了委屈，都会这样做的。

老屋的傍边，还有一个用石板砌的鸡倽，平时都是母亲养鸡，早上放出来，给撒些烂包谷粒粒，就行啦。鸡蛋主要是为了换些油，盐，酱，醋得日常生活用品。有时也拿出哄孩子或者是老人生日娃满月才吃的。可就那一年，一场冰雹把爷爷，母亲辛苦一年种的麦子，打了个净光，果粒无收。爷爷嗨声叹气，母亲大病一场。而我们谁又能懂得这些呢！那一年秋，父亲从外地拉回来的一只绵羊，绵羊在圈里拴着，晚上，也被一群野狗，给咬死啦。后来，父亲就用此羊皮托人做了一件皮棉袄。爷爷当时有腰腿痛的毛病，在伺养室给生产喂骡子时穿着。

有一年春上，眼看快种玉米啦。猪粪还没出圈，猪粪和雨水混为一片泥浆，很难铲除。母亲就叫表哥〈忙钱)来和我利用星期天不上学，我俩一天就把猪圈里粪给铲完了。为了即时播种，不误墒情。母亲蒸了一锅白馍，叫下乡知青帮忙把粪运到地里。而我由于劳累过度，第二天上学路上吐痰带血。可把母亲吓坏啦，叫到医院检查一通。医生说不要紧，是累着了，吃些药回去休息几天，增加营养就行啦。

在老屋，老院，老家我长到十八岁。十八年里，我熟悉那里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点点滴滴。离开后，时光像机器般飞速运转。还没来得急回味。就到了不悔之年。每次回去，看到满院子杂草丛生，破烂不堪的憬像。都会对着老屋子默默发呆。久久不能平静。那些记忆里的猪圈，牛棚、羊圈，鸡窝都不复存在，绝尘而去。留给我的是无限的空虚和感概。我想念老屋子，老院子。想念那些在记忆里生根发芽的地方。我想念老牛蹭树，山羊啃枣刺的情景。我想念杨树，核桃树，槐树。成梱成捆的柴垛子。如果说，我有乡情的话，那就是老屋，老院，老家。即使它依然矗立那里，即使它没有荒无废弃。它，再也不是我想回就能够回去的地方了…！

2019年8月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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