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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看昭阳|谢立艳：又是一年春好处，满园都是豆花香（外一篇）

来源：花匠小妙招时间：2024-12-31 02:45

又闻豆花香（外一篇）

农历二月底，是蚕豆开花的时节，放学回家，路过旧圃十字街路口，浓浓的蚕豆花香扑鼻而来。那香味把我带回了童年，勾起了我儿时的美好回忆，也勾起了我对家乡洒渔的无限眷恋。

那时候，我家也有一亩多可以种蚕豆的稻田，因为那一片田背风，地势较高，闸塘里的水来得晚，栽秧也晚些，恰好可以收完蚕豆再栽稻秧。那时乡亲们为了解决温饱，增加收成，不辞辛劳的种着蚕豆和稻谷。他们知道“人勤地不懒”的道理，也知道“种瓜得瓜，种豆得豆”的道理，还知道“黄金”下面藏“碧玉”，一年收两季的实惠。蚕豆全身都是宝，营养价值高，干嫩生熟都可以吃。蚕豆花可做中药，豆秆可以打糠喂猪，豆根下有根瘤菌，含氮量高，是很好的肥料。蚕豆的种植方法简单，管理也简单，种在田里不用施肥，干旱时只需灌一两次水就行了，很划算，因此家家户户都不忘种蚕豆这种“懒庄稼”。

寒露至霜降期间，是种蚕豆的时候。在稻谷还没有收割之前，就要在田里沿稻行有序的挖出一条条小沟，把田水控掉后按蚕豆。等到割稻谷时，蚕豆就已经发芽长叶了。那时我们也会在放学后跟大人去田里，学着他们的模样，用小盆或大碗装着豆种，光着脚到田里帮忙，很有“童孙未解供耕织，也傍桑阴学种瓜”的兴致。从田东头到西头，又从田西头到东头，来来回回，把一颗颗豆种按到土里。与其说按豆种，还不如说数豆种，因为每一颗豆子都要按一次，一亩多田不知要来回多少趟，按多少次。田里的每一个脚印，每一个指印，都浸透着父母的心血和汗水。每一颗豆种都必须亲手去按，每一棵秧苗都必须亲手去插，但再苦再累他们都很高兴。因为他们按下的不仅仅是一颗颗豆种，插下的不仅仅是一棵棵秧苗，更多的是丰收的喜悦和希望。

豆种在田里贪婪地吸着水分，吸着养分，饱胀着，在稻秆的呵护下，在泥土的怀抱中，发着芽，长着苗。割稻谷了，田野脱下“金装”换“绿袍”。豆苗也长出了四五片叶子，把田野染绿了，绿得新鲜，绿得可爱，给萧条的田野带来了勃勃生机。入冬了，豆苗冒着寒风，顶着冰雪放慢了脚步，发着枝，长着杈，积存着能量，依然缓缓地，悄无声息地向上长着。春回大地，万物复苏，百花争艳。豆苗松开寒冬的枷锁，伸展着枝秆，它把一冬的积蓄尽情地释放出来，喷发出来，田野更绿了。原来稀疏的豆苗也变得密密麻麻，挨挨挤挤的，也忙着来感受春天的气息，分享春光的烂漫。

它疯长着，一天比一天高，一天比一天旺。在豆叶的庇护下，长满了一秆秆形态各异、大大小小的花苞。未开的花苞像一把把型号不一的弯月宝刀；盛开的豆花像蝴蝶，黑白相间的、紫白黑相间的、粉白黑相间的，引来了一只只蜜蜂、蝴蝶和一群群无名的小甲虫；花凋谢了的已经长出了一个个小小的肉嘟嘟的豆荚。扒开豆叶一看，哇！一根根豆秆真像一个数世同堂、生生不息的大家族！蚕豆花花期不长，但它并不因此而气馁，也不因花色单调，不引人注目而失落，而是把它那浓郁的花香，毫无保留地献给田野，献给春天，献给辛勤耕耘的人们。此时，我们便会以拔草为由，来到田野里，坐在田埂上，躺在豆田里，尽情地呼吸这带香的空气，久久不愿离去。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一晃二三十年过去了，家乡在不断地发展变化。以稻米为主产、瓜豆荞麦为副产的种植模式，已满足不了人们的生活需要，也不适应家乡的经济发展。昔日的“鱼米之乡”已被“苹果之乡”所取代。一块块水田也被改为旱地种植苹果树。“鱼米之乡”已成为一个时代的记忆，一代人美好的回忆，但那纯净浓郁的蚕豆花香却依然萦绕在心间，清凉甘甜，沁人心脾，让人回味无穷。

又是一年春风吹，又是一年春雨润，又闻一年豆花香!

记忆中的变迁

洒渔一个具有时代特色的代名词，上世纪七十年代之前的洒渔，它包括了现在的苏家院、乐居和洒渔。苏家院、乐居是上洒渔，洒渔是下洒渔（下街子），以及1988年被划分到青岗岭乡的乐德古村，葡萄井以前也应该属于洒渔。因为有记载说，由于历史原因，彝族同胞迁徙滇西、滇中、滇南以及四川凉山地区时，昭通洒渔葡萄井就是彝族同胞六主分支取水的地方。可见当时洒渔坝子之宽广。

古时候，洒渔坝子以彝汉民族居多，在彝语中“洒渔”是美丽富饶的地方。就在这美丽富饶的地方，孕育了渊源深厚，源远流长的历史文化。彝汉先民用勤劳的双手建设洒渔，发展洒渔。为了保堤护田，他们在洒渔河畔，在堰塘边，在小河小沟旁广植杨柳，创造了一个又一个人间的奇迹，谱写着一个又一个美丽的传说。“鱼米之乡”“烟柳之乡”就是最好的历史见证。

洒渔地广人多，有着肥沃的土地和良田，众多的沟渠和堰塘，“有土能种庄稼，有水能养鱼虾”，洒渔具备了种植和养殖的生态环境，也造就了鱼肥水美的天然环境。相传，清朝嘉庆年间苏家院木瓜林产的米就成为朝廷的贡米，“鱼米之乡”这个美名名副其实，辉煌的走过两百多年。随着社会发展需要和时代的变迁，洒渔迎来了改革发展的机遇。洒渔、乐居、苏家院各自都成了独立的乡镇。为了人民生活得到改善，各级领导都群策群力，集思广益，为老百姓干实事，干好事，让老百姓增收致富，摆脱贫穷和落后。

从记忆至今，洒渔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从“鱼米之乡”到“苹果之乡”的变迁是经济发展的结果，是小农经济向市场经济推进的一大进步。上世纪九十年代，“鱼米之乡”这种以稻米瓜豆为种植模式的自给自足的小农经济，已不适应人民生活水平的需求。“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风吹稻花香洒渔”的景象已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棵棵摇钱树——苹果树崭露头角。水田改为了旱地栽种苹果树，从平地到山坡，从山腰到山顶，全都种上苹果树，洒渔成了昭通苹果的主产基地。苹果产业成了洒渔的支柱产业，是洒渔主要的经济来源。

随着历史的演进，“鱼米之乡”的美誉就被写进了历史，结束了它的光辉历程，成为人们幸福的回忆，时代的记忆；而“苹果之乡”则开启了它崭新的征程，托负着洒渔人民的希望。

十年间，洒渔苹果产业得到了较快较好的发展，带动了其它产业的兴起。给一部分人带来了创业的机遇，也给大部分人带来了务工的机会。苹果产业的发展给洒渔带来了安定团结的政治局面和和谐稳定的生活环境，给洒渔人民带来了实惠。房屋改造，串户路硬化，集镇、街道的建设、道路的扩建已基本完工。“建一个市场，富一方百姓”，如今一个大型的苹果交易市场正在洒渔如火如荼地兴建着，一条聚观光旅游、交通致富于一体的大道正在洒渔河畔修建着。苹果产业正引领着洒渔人民走向富裕。

作者简介

谢立艳，昭通市昭阳区人，爱好文学。现供职于昭阳区洒渔镇大桥小学。

审核|邓龙启田率华

编辑|马云鹤校对|曾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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