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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园香径独徘徊我...

来源：花匠小妙招时间：2024-12-14 01:41

小园香径独徘徊

我，时奈花，是江浙地带一位有名的记者。
我是一名乡村人民教师，崔燕归，村里人都喊我，崔老师。

这次回乡，主要也不为别的，就是没太多灵感了，想着回来汲取些养分。正好前两日，爸妈也来信说想我了，当晚我就订了票，连夜回家，给爸妈一个惊喜。
自嫁给村里算是有些钱的卫家长子之后，生活也就算是固定了，帮着家里烧烧菜，做做饭，去学校里教教书。虽说日子有点清闲，好在卫昌待我还挺好，生了个女儿之后，也没把我抛之脑后。

正直梅雨时节，湿气颇重，不过青石板路依旧斑驳，小巷的模样也不减当年，但对高中就出国留法学习的我来说，第一眼还是有点陌生。我抹了抹雾气的眼镜，照着旧时放学回家的路走去，宽宽窄窄，弯弯曲曲。
从小到大我还挺渴望去一趟北疆的，据说那边的大人小孩还挺自由的，每天可以骑马啊，看日落啊啥的，而且空气也很清晰。不过，我只是想想，毕竟这么大了，我唯一一次出村还是去的上海，尽管邻里都说那儿自由，但我看呐，那个哪里叫自由了，明明街上年轻人都忙忙碌碌，一个个像赶着去投胎的。

院子里何时种下一树石榴，几簇栀子，何时添置的石桌石凳，倒也着实为这不大的院落抹了几笔烟火，所谓“人间有味是清欢”。短暂的和爸妈还有弟弟聊了两句，我就有点坐不住了，想着出去走走看看。
如往常一般，在教室里对孩子们重申考试规则，一晃而过，这是他们的人生第一次，也是我人生第一次看着自己的学生走上考场。小雨细如钩，薄薄透透的一层又一层，倒也是有些气性与灵动。

抚摸过每一处的景，呼吸过每一寸的空气，都像梦里的丝线一绕一绕。举起摄像机，此情此景在我这样毫无灵感的拍摄下倒也有几分乡间韵味。步幅逐渐沉重，思绪开始飘忽，直到眼前出现了往事故地。飞机上，我幻想过种种我呆了三年的地方会变成什么样，是美是丑，是瘦是胖，是高是矮，现在就这么生生的扎根在我眼前。
自高中考出去读了个师范大学后，就回乡做语文老师了。乡里人都叫我读个金融，计算机啊啥的，出来去大城市里赚大钱，我其实有那么一瞬间是动心的，可终归不是自己想的。说到底，就是舍不得。

天接云涛连晓雾，星河欲转千帆舞。确实，是母校。流年逝水，点点青丝，这是好久不见的故人，是一场虚实离散的梦。照着梦里的回忆，推开门，教室里空空荡荡，唯有讲台上站着……
我不敢再回忆从前，那都已经结束了，无论是好是坏，都过去了，也都释怀了。比起他们，我也不算输，至少自由如风，至少怀梦如初。门外传来了虚浮的脚步声，谁……

我第一眼就认出来了，尽管打量了几眼再也看不出孩子气了。我冲她笑了一下，显然她记得我。我的大脑灵机一动，灵感！
当时近千年的眷念与我邂逅，我不敢想。我不经意的回答了她的笑容，这不是桃花依旧笑春风，是千呼万唤使出来了。

“请问你是崔老师吗？是这么喊的哈？”
“这么喊习惯吗，不习惯的话就还是崔燕归吧。”

“真的……真的，时隔多年，再不可能到齐了。”
“嗯。我和你们之间就像有一道道裂痕一样，慢慢演变成一条条沟渠，如今也终于变成了汪洋大海。我每次教书上课的时候，都觉得是在窥探我们曾经的梦，我有时看着孩子们欢声笑语的，我真的就是不忍心打断。”

“总有种在替我们的过去缝缝补补的感觉，但心中总会空落落的吧。”
“尽管现在孩子也不算少，但心里确实空空荡荡的。就感觉原来我们的梦在慢慢成真，你们都在外地找到了不错的工作，有了自己的生活。但毕竟落叶归根，走了再长的路，品到了再令人神魂颠倒的美景，也要回到这个即是起点也是终点的地方，回到最初的怀抱中去。”

“谢谢。”
“谢什么？”

“谢谢你在家门口守着我们，守着一群曾经有理想的走了出去的大人，守着当下有梦想即将走出去的孩子。我们走着再艰辛的路，想起彼此，想起家里一直有人等着我们的怀抱，安心了很多。”
“也同样谢谢你，尽管韶华易逝，红尘滚滚，也不忘回到梦里来看看。”

“课文里我们学过的，现在你也教的。无可奈何花落去......”
“似曾相识燕归来。所以，真的，诗酒趁年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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