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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夕灿的齐念的推荐

来源:花匠小妙招 时间:2024-12-12 20:18

《你是唯一被等待的人》

——数学里有一个词叫“有且仅有”。

——表示一定存在,并且是唯一存在的。

01.

13岁的解雨臣第一次在课本上看到这四个字时,把冒号后的概念用黑色签字笔画了一条没有断掉的直线,又用红笔把冒号前的“有且仅有”四个字圈了起来。

老师开始读题的时候他想了想,又在红圈圈右上角画了一个星星。

那个学期并没有读完他就离开了学校,那是他此生在教室里听的最后一堂课。

那天他背着书包回家,结伴的几个人百无聊赖地比赛踢着石子,一边走就一边有人道别进了各自的家门,解雨臣一心顾着把石子踢出直线,要踢的比别人都远,回过神时同学早都走完了,只剩下自己一个人。

以往他会估算好距离一脚踢开石子,整理一下步伐稳稳当当的迈进院子,可那天他抬头看见母亲就站在离宅子还有一个拐弯的路口等着他。

母亲说是时候了,解雨臣便点点头说,嗯。

如此潦草的,在人生中第一次结束一件事情,离开一些人,似乎给解雨臣开了个坏头。从此以后他与每一个朋友亲人或是仇家的最后一面也都是匆匆的,戛然的,所有的道别都毫无防备。

但是没关系,往后谁都没有记得清楚。

母亲的指尖和眸光,都做好了安慰一个失意孩子的万全准备,但解雨臣自己似乎并不在状态。

他回想了一下在同一条放学路上,伙伴们一一道别走入家门的画面,当时并没有产生什么情绪,那么实际上他对此就是没有什么情绪的。

母亲最后还是和他说了一些场面话,亲自替他摘了书包为他倒了茶,说雨臣不继续去学校你会不会怪妈妈,以后就见不到老师同学们了。

解雨臣脱口想说,他们对我,本就没什么重要。这一刻骨子里本能的寡淡冷静令他自己都心惊肉跳。

薄情也算是解家人的专长,但他仍害怕这样的早熟会吓到彼此。

最后想了想他还是说,妈妈我们数学课上教了一个概念叫有且仅有。我知道我要的是什么。

满心都是解家的母亲大抵会错了意,一口气终于放下来,拎起解雨臣过于轻的书包也再不会过问什么——虽然他还像往常一样把作业全留在了学校里,只带回了铅笔盒和租书铺里借来的武侠小说。

那本某一页四个字上有着小小五角星的数学课本,同样一并永远留在了学校,想到这个解雨臣才在她身后悄悄敛了眉目。

辍学这件事情如蝴蝶扇动翅膀,虽不痛不痒却竖起了人生中第一座里程碑,那是解雨臣第一次意识到什么样的事物值得自己调动感情。

告别过去如何,脱离同龄人如何,命运残酷如何,迎来未知如何,这些一朝发生的变故都没能在他心里掀起波澜。

但这世间的规则里,假设“有且仅有”。

那天的他不是不为未来感到焦虑恐惧,但在母亲身后亦有那么一刻,他残忍又天真地分神想着:或许未来会有那么一件事,那么一个人,让他去泛滥,去拧巴,让他体会血液里虚无缥缈的热烈与牵挂,像一本厚书几万字中唯一能引起他注意的小小词语,指向他想象自己也能深情如许,似一介常人。

——堪称救赎,如若存在,便是唯一。

02.

——有些和你毫无关系的人,就是毫无关系的,从第一天开始其实你就知道。

——而那些与你有关的人,就是与你有关的,逃也逃不掉,就算你们只见过一次。

离开学校,离开常人的生活,这在家族中显然是个再露骨不过的信号。

解雨臣是个真真切切感受过宠爱甚至偏爱的孩子,也体会过完整健康的集体生活。所以从那天开始,宅内骤然袭来的压迫与敌意也就格外噬人心髓。

那时他的头发还没彻底剪短,半长的发尾软软贴在颈边。

从小就爱夸他长得漂亮,说不管是弟弟还是妹妹,都要一直保护他的堂兄叫屠巅,那日再见他,竟也一步上前扯掉了他绑着发尾的皮筋,丢下一句“不男不女”的讥讽。

那时起他才懂得,所谓“朋友”这种关系,只存在于对等的人之间,地位一旦悬殊,情谊荡然无存。

他看着屠巅的背影想,血缘同胞尚且至此,来日做了解家当家,是否便就断了和旁人所有友好的联系。

若不做解家当家,今日这铺天盖地的恶意又哪有回头的余地?

他带着把剪子去找母亲,母亲没有多问,用的时间也并不长,只是解雨臣望着镜子里陌生的自己时,还是没耐住孩子性儿,说了一句:“好像,就是没有以前好看啊。”

母亲在身后握着他的肩膀:“雨臣,别人的意愿并不重要,世间本没有标准,重要的是,你想怎么看你自己。”

他于是当即起身,直直穿过重檐叠院,一路上不顾多少侧目,直到遇见正厅里会客的一众叔伯。

“哎,小臣啊。”他看着一向持重的长辈们叫住他时难掩诧异和戒备的眼神,对着他们不紧不慢的停下行礼,而后不由分说地坐到来客对面的厅椅上。

此等堪称挑衅的大不敬行为,让叔伯们瞬间不悦,仍坚持装模做样道:“这是我们家雨字辈的小孩,不懂规矩,小臣啊,作业做完了吗?还不先去写。”说着便冲他摆起手来。

解雨臣扬眉一笑:“我昨日起不上学了,叔叔忘了吗?”

在场人见了他的锋芒,无不黑下脸来,唯有那来客却笑出声:“与九爷还真是相像。”

那人戴着墨镜看不见神情,一抹笑明晃晃的照着解雨臣,他便晃着脚丫,冲那人一抬下巴算作回礼。

旁人赶忙赔笑道:“黑爷这是说笑了,这怎么能比,多以后的事呢。”

那人推了推墨镜,毫无顾忌:“是吗?我看快了,而且,我看人一向很准。”

一场会客便有了无疾而终之意,几位叔辈随意客套了几句做了结,散席时,竟无人招呼送客。

解雨臣扫视一圈,便大大方方下了椅子,有模有样道:“黑爷,我送你。”

走到一半时,那人竟忽然顺了顺他的后脑,笑道:“哟,刚剪头发了。”

解雨臣警惕地后退两步:“你怎么知道?”

对方摊开掌心,赫然几根细细软软的头发茬。

解雨臣赶忙低头审视自己的肩膀,那戴墨镜的人没说话,将他拉过来,细细地把肩膀拍了一遍。

他这才抬头看着对方:“方才谢谢你帮我。”

“哦?我可没有。”那人笑得露出牙齿:“我只不过是喜欢混乱的场面罢了,外加实话实说。”

解雨臣着实一愣,凝视着对方,发现无论怎么看,这副镜片都透不过光去,看不清那人的任何眼神。

他于是赌上些气:“随你怎么说,早晚有一天,我会让你主动帮我。”

对方不答,又伸出手来,这次被解雨臣扭头躲了开去。

那时黑瞎子想,真是可爱。

解雨臣想,真是怪人。

后一路无话的走到门口,黑瞎子下了台阶转过身来,挥了挥手:

“小朋友,跟你聊天很愉快。”

那时,解雨臣看着这个陌生人,第一次固化了很多愿望。

他想成为自己眼中的自己,也想成为解当家。

他想随心所欲的结交面前这样的人,但一定不是现在,待得声名鹊起,必有来日方长。

但他一定不知,自己眼中放出了何种光亮,只是抬头轻声,四平八稳地说:“黑爷,慢走。”

“连句再见也不说,“黑瞎子看着他的背影轻笑了一声:“小鬼。”

03.

——在这世上有且仅有一个人,对你而言,他是完美的。

——而且仅对你而言是完美的。

解雨臣的妆还没卸,戏服未褪,就被人理直气壮地闯了后台。

来人一身江湖莽气,毫无敬意,未见其人便吆五喝六道:“你们花爷在哪,来!花爷,带你见见咱们道上有名的人物。”

解雨臣于是止了自己欲摘凤冠的手,并未起身,只是抬眸望着人从门口闯进来。

来人不过是解家在东城有名的蛇头,仗着自己盘口大,进贡多,并不把还未成年的解雨臣放在眼里。

这种人在台下喝酒上了头,便喜欢玩自我满足的戏码,吹牛彰显自己的权力,顺便给身边的所有愣头青一点下马威,并不少见。

解雨臣波澜不惊的看着他,却在望见他身后戴着墨镜的人时定住了神。

前人三两步走到解雨臣面前,并未正式问候,直接扭头向身后扯着嗓子:“黑爷,这就是方才台上的贵妃,在我们解家小辈里‘一枝独秀’的解语花,哈哈哈!”

解雨臣见后头那人只是噙着笑,依然看不出任何情绪,向自己伸出手来:“花爷,久仰大名。”

蛇头一下便愣住了,来回打量下这两人。

解语花的艺名出道不久,今日第一次出演大轴,他有意带着陈皮阿四麾下最有名的刺头前来压压这厮的气焰,却不想视作帮手的人,竟让解雨臣在江湖上头一次厚享了“爷”这一声尊称。

眼见着解雨臣缓缓起身,回握住那人:“黑爷抬举。”一身光华,展眉舒颜,似有扶摇直上之姿。

蛇头自知吃瘪,一时盛怒,脸上红白交替:“解雨臣,族内盛传你自小目中无人,今日不过以‘戏子’身份攒了回底,就耐不住自命不凡了,对我这长辈连句招呼都不打了?!”

谁知解雨臣只是微微一笑,风情万种的妆容下更显嘲弄:“钟叔,礼尚往来,您进门后怎么对我,小辈只有照做,不敢逾越,同样回敬给您,您怕是不知,这才符合我们解家的规矩。”

“你,好啊,三言两语竟然还要把我和解家划清界限,你算哪根葱!想当年我给老爷子开疆拓土的时候,还没有你爹娘什么事呢!”姓钟的自觉颜面败尽,酒劲上头,竟一把抽出手枪来,直冲着解雨臣面门戳过去。

解雨臣亦瞬间被激起了气焰,顿时扭头直冲着枪口,瞠目而视。

同一时刻,那被唤作黑爷的人竟也一步上前,刹那间一手护住解雨臣肩头,将他带离半步,另一手死死握住枪口。

那人笑意褪尽:“钟哥,你知道的,我不喜欢有人在我面前玩枪。”一句话,让蛇头酒醒了大半。

随即枪被巨大的压迫力脱手弹出,直飞到门外,那人墨镜反着妆台的光,吹了声口哨:“哟,快去捡吧。”

一后台的人躲的躲,散的散,顷刻只剩下对立的二人。

解雨臣微微仰面看着他,斟酌着开口:“家事扫了黑爷的兴致,让人见笑了,应当重新自我介绍一下,晚辈解语花,大名解……

“解雨臣,我记得你。”对方倚坐在妆台上,把玩着一朵绢花。

解雨臣若有似无地瞥了一眼镜中自己的满面粉墨,疑惑着:“黑爷怎知……”

“你的眼睛,”他点了点太阳穴:“你眼睛里那股誓要‘名满江湖’的气焰,很难认不出。”

“哦?”解雨臣那股似要被人看穿的不服劲儿被激发出来,上前两步:“可是黑爷的眼睛,我却不曾瞧见。”

“那好,既然你也说,解家的规矩是礼尚往来。”对方借势扶住他的肩膀,位置互换,便站进了暗处,忽而低下头凑近了他。

解雨臣会意,抬手将墨镜摘下一点,而后忍不住摒住了呼吸。

那是他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瞳孔,混沌,凝固,组织层几不可见,像是滞碍住的时间。

他飞速地轻轻将墨镜扶了回去,对方展颜笑道:“道上的人当面叫我黑爷,背地都叫我黑瞎子,这双眼睛,花儿可否记住了?”

解雨臣无心计较对方暧昧的称呼,只是全然注视着他。

原来会有这样的人,能够将苦难当作玩笑,用并不完好的双眼去承受世人各异的目光。

也原来能有人,坦然地被人将弱点呼作名号,还如此从容不迫。

他就这样心绪万千地与之回望,须臾中很多困扰自己良久的事情被想起又忘记,忽然莞尔,直呼道:“瞎子,是不是多惨的人,都是可以笑的?”

黑瞎子随之扬起嘴角:“是啊,为什么不呢?”

04.

——亲爱的,再等我一等。

——你知道的,我一定会来。

二月红的葬礼上,满堂的人散立各处,静默不语,神情各异。

管家轻轻移到一名少年身侧,在他耳畔悄声说了几句话,随后离开。

名为解雨臣的少年从呼吸,到表情,动作,岿然未动,仿佛身旁并没有人说过话,让任何有心之人都无从判断他听到了什么。

在场的人都悄然关注着他的举动,以及他身边不合时宜却泰然而立的黑瞎子。

道上皆知,没有人能在黑瞎子手中占到便宜,事先谈好的喇麻无论如何分成,回到地上交货时,黑瞎子都会成为分得最大头的那一方,所以除了九死一生的活计,很少有人敢用他。

偏偏那初出茅庐的解雨臣近来愈发频繁的雇佣起黑瞎子,惹来远近不少猜疑,今次红府家丧,解雨臣虽作主持,可并未相邀黑瞎子,见他无端出现在丧仪上时,也并不知对方用意为何。

空隙间两人走到后院,解雨臣便直接问出了疑惑。

“这么大的日子,想来看看你,便来了。”黑瞎子没有宾客配发的小白花,便信手揪下一朵白海棠别在胸前:“顺便问问你,你为什么找我下单下得这么频繁了,就因为我替你挡了一枪?”

“对,就因为你替我挡了一枪。”

黑瞎子了然一笑,又道:“一会儿的麻烦场面,你有几分把握?”

“若是事事都要有把握才去应对,那我根本活不到这么大。”

“没事,我帮你。”

解雨臣低下头,缓缓露出一个发自内心的笑来,“我能信你吗,黑瞎子。”抬头后,眼睛里闪着透亮的光,语调都上扬起来:“我能信你吗。”

“你知道的,我求之不得。”

二人走回前厅时,隐隐躁动的百十来人忽然静默,山雨欲来般齐齐望着兀自肃立的少年。

黑瞎子离开他身侧的时候,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留下一句话:“不值得的人,趁早两清。”

忽闻人群中有人清咳一声,便见有人站起:“解小九,二爷如今入土为安了,近日传闻你作为徒弟,私吞他老人家家产之事,可否在堂上给大家一个清楚的交代,省的江湖上人多口杂,让二爷在身后还被人议论纷纷啊。”

“二爷无子,我作为唯一的徒弟,代办丧仪,行的是分内的孝道。除此之外,二爷留给我的唯有一身本事。”

堂中于是叫嚣起来:“空口无凭啊!谁不知道解家人一向贪财无道,想当年九爷让你拜在二爷门下,为的就是这一天吧!名正言顺,吞其所有,打得好算盘!”

顿时黑白颠倒的污言秽语渐次丛生,朝解雨臣扑面而来。

红府中没有后代,只是些当年戏班子里的门人亲眷,二爷金盆洗手后,不少人打着红府的名义在外豪赌,坐吃山空,后来搬了出去自立门户,或回归梨园,或继续倒斗,今日竟有不少人借着当初的名义回来奔丧。

二月红当年的私藏不说富甲一方,就连唱戏吃饭的行头都是价值连城,如今人去无痕,多少人想要分一杯羹。

“那好啊,既然你自称孝顺,那么父债子偿,二爷当年在我们这堵牌欠下的外债,你私吞了多少财产我们就不追究了,拿出来一部分替他还清总是可以的吧!”说着就有人掏出欠条来。

解雨臣努力压抑着胸中翻涌的情绪,冷然道:“所谓债务,账本,不止诸位有,二爷这里也是历历在案。只是到底谁欠谁的,我想事实就不一定随各位的意了。二爷的意思,尽归前尘,本没有打算与各位追讨。只是老板们今次送上门来,倒是如了我的愿。”说着从管家手里接过打着封条的牛皮纸袋:“这里面,一笔笔,都做了公证,盖了公章,打着法苑的封条。在座的各位确实有不少逃不了干系,想算笔明白账的,我们今日就可以走程序。”

“放p!当年我们接债,二爷没有留下记录我们最清楚,你年纪轻轻,老谋深算的设好局等着我们,连证据都敢伪造,着实歹毒!”

解雨臣笑道:“我既有能耐盖上公章,便敢奉陪到底,真假输赢,都不过事在人为。”

他环视一圈,看底下的人咬牙切齿,泰然道:“二爷的行头遗物,我已一并入土,仅剩的财产,尽数捐入新月饭店账下,其余前尘旧账,一笔勾销。此二件事我都已交代明白,各位今后若有任何疑问,”他抬手晃了晃文件袋,“我不会自证清白,一切由法律定夺。”

堂中一片静默,事已至此,所有人都暗道,这解家少当家是个疯的。这行里祖祖辈辈,多少案底不清不白,今次和他对上,他竟省去了迂回试探,一出手就要拼出个鱼死网破来。

眼看着陷入僵局,豺狼虎豹们别无他法,却又不甘心轻易退却。

忽然就听到有人拍起掌,众人耿耿于怀扭头望去,就看见另一个戴着墨镜,也是个人尽皆知的疯子笑得一脸粲然:“诸位若还不服,我可以送你们下去,亲自和二爷求证。”

有人气上了头不知死活地叫嚣道:“你和解雨臣到底什么关系。”

“没什么关系,我俩是一伙儿的,我站在他这边。”

方才满堂的污言秽语,没让解雨臣有分毫晃神,他以为自己已有了铁石心肠的定力。但只黑瞎子这一句话,淡然又确凿,在他的脑中绽出轰然一响。

他凝神看着黑瞎子继续和那些人说些什么,可是什么都没有听进去,只是依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站在他这边,我站在他这边。

他忽然想让面前的这满堂妖魔鬼怪通通靠边,抛诸脑后,向管家打了个眼色,便上前拽着黑瞎子径直离场。

身后闹剧已成定局,没有人再来追究,两人走出后院才停下来,小山坡上,最后一缕暮色已近黯淡。

黑瞎子上前拿过那本牛皮纸袋,细细端详遍,忍不住叹道:“真是不简单。”

此一番后,世人便会皆知,解家少当家城府极深,雷霆手腕,是个向死而生的狠角色。

解雨臣敛目看着封条,欲言又止,片刻后只是轻声说:“二爷爷最后告诉过我,让我小心。”

“你做的,很漂亮。”黑瞎子将纸袋递还给他:“谋定而后动,起承转合样样周全,又在大庭广众之下了解此事,二爷有灵,会看得欣慰的。”

解雨臣闻言,忽然说不出话来。

其实被人误解一点都不难过,突然有个人帮忙解释才会委屈的想哭,你看,真的有人知道,知道我什么也没做错。

尘埃落定后解雨臣独自又往二月红的墓前走,这一次黑瞎子跟在他后面。

解雨臣背对着他一直没有转过身来,肩膀一耸一耸的,没有一点声音,就这样过了很久。

黑瞎子插着口袋站在背后也等了很久很久,直到看见解雨臣笑着回过头来,才意识到他刚刚是在哭,哭得刘海都湿漉漉的。

解雨臣信手掀起额前被泪水打成几绺的刘海,露出一个眉眼弯弯的笑来,看着一直站在原地的他,嗓音清冽脆生:“老天让我这么早就遇见你,一定是因为我以后的人生会过得非常非常辛苦,所以派你这样好的一个人找到我吧。”

“你这小鬼,思维怎么总是跟常人反着来呢。”这一刻黑瞎子想上前,却又想转身拔腿就跑,他对着这双湿漉漉的眼睛心上发疼,却又忍不住恨得牙痒痒。

这个少年可知,如此发愿般对命运的感慨,纵然是神明也没有了拒绝的余地。

何况是对他这样的人讲出来,甚至还带着透明的笑。

这和黑瞎子从前人生的任何经历都大相径庭。

最终他还是收敛了所有的表情,第一次认真对着少年道:“解雨臣,你知不知道,我是个随时可能会死的人?但是在你说完这些话以后。”黑瞎子停顿住,继续看着他。

少年顶着湿漉漉的眼睛也敛容道:“嗯,然后呢。”

“...我还是随时可能会死,但是我不想死了。”

tbc.

——————————————

中篇,是he,会分成(上、下)或者(上、中、下)发,一周之内完结。

开这篇的原因很简单,只是把在读原著糖时,想到的点点滴滴的画面记下来,就这样汇成了一篇《你是唯一被等待的人》。

03part中,戏服挡枪的灵感,来源于coser夜刈和茨木的黑花mv,艾特一下后勤的药姑娘 @药不然· 

三叔说,这个世界上,有一个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的答案,我想,这个世界上,每一对殊途同归的人,都共有同一个灵魂。

只要你不失去自己,你就不会失去我。

宇宙中亿亿万万个灵魂,只有你是唯一被等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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