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赏杨万里咏“芍药”，晓语言活泼气脉贯通

来源：花匠小妙招时间：2025-11-18 09:33

南宋诗人杨万里著有《多稼亭前两槛芍药，红白对开二百朵》：红红白白定谁先？袅袅婷婷各自妍。最是依栏娇分外，却缘经雨意醒然。晚春早夏浑无伴，暖艳暗香正可怜。好为花王作花相，不应只遣侍甘泉。通读杨万里诗作的人都晓得，他的宅院内有多稼堂，堂前载种两栏芍药花，红白对开，共有两三百朵，他看到这种红红白白袅袅娉娉争娇斗艳的情景提笔写了两首七言律诗，一首是《玉盘盂》，是写百花丛中突出玉盘盂的雅洁清香；另一首就是这《多稼亭前两槛芍药红白对开二百朵》，写各色芍药暖艳清香各自芳妍的景色。杨万里号称宋代“中兴四大诗人”之一，他主张“师法自然”，直接从自然景物吸取题材入诗。又因为他的自然景物观察细致，领会深刻，描写生动，想象丰富，语言活泼自然，因而形成了一种风格独具的“杨诚斋体”，不仅著名当时，而且影响后世。这首咏芍药的七律，正是这种风格的体现。先看首联：“红红白白定谁先？袅袅婷婷各自妍。”出句从颜色方面进行描写，对句从姿态方面进行夸述。说两百朵红白对开的芍药，朵朵亭亭玉立，枝枝袅袅临风，如体态轻盈之美女，各呈妍态，争芳斗艳，真无法判定谁是第一，谁是第二…… 再看颔联：“最是依栏娇分外，却缘经雨意醒然。”描述的角度较首联有所变化了，首联是远距离的概述，颔联则是近镜头的描绘，说芍药依栏而开，如凭栏之美女，分外娇娆；又因刚承受雨露，更呈现一种似醉非醉，似醒非醒的动人神情。这联的出句是对芍药身姿的特写，对句则是拍摄芍药面容的“蒙太奇”了。后看颈联与尾联：“晚春早夏浑无伴，暖艳暗香正可怜。好为花王作花相，不应只遣侍甘泉。”不仅描述的角度有所变化，而且层次也在逐步升级。这两联，已由具体描写脱笔，转而对芍药作抽象的评说了。说在此晚春早夏之际，百花已零落殆尽，再也没有其他花朵伴芍药而盛开了，这就显出了芍药“众芳摇落我仍开”的可贵性，更何况其明艳之姿容与暗发之幽香，不也都十分可爱吗？据此，作者“顺风取势”地进行推理，并“水到渠成”地得出结论：芍药应与牡丹并称花中之王，不能只让它作花相。否则，就委屈了芍药了。纵观全诗，气脉贯通，层递而上，一气呵成；又由于先具体描写而后抽象概括，先给人感性认识而后给人以理性认识，这就十分符合人们的认识规律而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