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面新闻记者 于婷
在普陀山慧济寺内,一株高约14米的普陀鹅耳枥已经孤独地存在了250余年。这个雌雄异花同株植物,由于授粉难、发芽难等原因,在人为环境稍有破坏后,迅速走向了灭绝边缘。
曾经,全世界只剩1个野生植株,成为极度濒危植物。数十年后的今天,走进成都植物园珍稀濒危植物专类园,5株普陀鹅耳枥焕发出勃勃生机。
据悉,通过就地保存、迁地保护、人工授粉、播种和扦插等方式,其暂时摆脱了灭绝危险。像这样的保护故事,在成都植物园里,已经持续了近40年。
9月18日上午,由成都市植物园与英国爱丁堡皇家植物园(The Royal Botanic Garden Edinburgh)联合举办的“植物保护研究与资源可持续利用”研讨会在成都召开。通过参观交流、实地考察、圆桌论坛等方式,中英双方共话植物多样性保护。

迁地保护让“地球独子”不孤独
与64种重点野生保护植物“当邻居”
走进成都市植物园,从写着“珍稀植物园”的大石头左侧拾级而下,曲折的小径,满眼的绿色,伴随着头顶木桥下喷出的水雾,仿佛穿越进了童话中的仙境。
据了解,这个10590平方米的空间,是植物园内小范围生境差异最大的区域,依托地形优势,配备完善的喷灌系统,采取模拟自然方式配植,营造既适宜迁地保护珍稀植物又便于游人观赏的场所。
在深深浅浅的绿色中,隐藏着不少植物界的“大咖”。

“这个就是普陀鹅耳枥,世界上最孤独的植物。”沿着工作人员手指的方向,一株不足1米高的绿色长叶植物映入眼帘。很难想象,这抹绿色曾经差点就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1930年,植物学家钟观光在浙江普陀山采集到它的标本,由于它雌雄异花且花期不一致,自身授粉困难,受到人为影响,仅存1株野生植株。”据工作人员介绍,1987年,普陀鹅耳枥被国际物种保护委员会列为全球最濒危的12种植物之一,人们开始对这个物种唯一的幸存者进行保护,并花费数十年研究它的人工授粉、繁殖技术。

2015年,普陀鹅耳枥的数量达到了4万株,这4万株都是那株唯一幸存者的后代或者克隆体,仅仅是数量上多而已,严重缺乏遗传的多样性,让它依然脆弱。随后,研究人员又把它送到了全国不同地区的13个单位进行迁地保护,因此,也就有了安家成都植物园的这5株。
如今,在成都植物园内,像普陀鹅耳枥一样,通过引种保育成活的植物共有4600余种,其中国家重点保护野生植物就有282种。

一场研讨会
探索植物保护合作“新路径”
“我们已成功破解近20种荚蒾的播种技术,包括珊瑚树、水红木、伞房荚蒾等,完成30余种荚蒾近10万枝的大规模扦插扩繁,为大规模育苗提供了技术支撑。”9月18日,在成都市植物园与英国爱丁堡皇家植物园联合举办的“植物保护研究与资源可持续利用”研讨会上,成都市植物园的专家分享了植物多样性保护的“四川经验”。
四川省林业和草原局科研教育处副处长、二级调研员田延方对英国驻重庆副总领事施博荣和英国爱丁堡皇家植物园科学主任兼副园长彼得・霍林斯沃思一行的到来表示了感谢。相信此次研讨会必将为推动我省植物多样性保护工作注入新的活力,为创建成都国家植物园提供宝贵的国际经验。

英国驻重庆副总领事施博荣在会上发表致辞,回顾了中英生物多样性保护的合作历史与成果,强调未来在全球植物保护领域双方应继续深化交流合作,共议生物多样性保护新路径。
随后,成都市植物园、英国爱丁堡皇家植物园专家围绕植物多样性资源本底、迁地保护、科研进展以及成都国家植物园创建等关键议题展开了专题报告与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