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灵引路人》小妖焕莹 ^第2章^ 最新更新:2011
第一章魔术师
第一章魔术师
“那个娃娃真漂亮啊!像真的人一样!”高中女生指着橱窗里的展示品,一副垂涎欲滴的表情。
“你不知道吗?这种娃娃叫做SD娃娃,可以指定某人当模特制作,现在相当流行呢?”自己也好想要,可是再看看标价,“唉!”深深的叹口气,还是只能做做梦啊。
听见女高中生在谈论SD娃娃,白瑞不禁放慢了脚步,橱窗里展示的那个娃娃叫做千红,是爸爸上个月刚完工的,自己还帮忙做了部分收尾工作。
白瑞出生在人型世家,父亲白一行是世界上首屈一指的人型师,自从当年的成名作胭脂闻名中外,父亲对人型的热衷就像走火入魔一般,终日把自己关在二层的工作间里,不和任何人说话不允许任何人靠近。
有着悠久历史的世家通常家教都是相当严格的,白瑞的家庭也不例外。母亲是位有着传统教养的女性,对下人温文尔雅,做事井井有条,言行间安静贤惠,只是这样的母亲每日却以浓妆遮面,白瑞经常在想在那些厚重的颜料之下的脸会是什么样子。
在印象中母亲是没有笑过的,和自己甚至连最基本的交谈都没有过一句。有一天照顾自己奶妈指着那个很漂亮的人说“你看,那就是这里的女主人,也就是你的母亲。”当时就像高中生指着SD娃娃的样子,直到现在年满19岁,白瑞对于“母亲”这个词汇仍然感到陌生。
母亲是从来不上二层的,因为那里有父亲的工作室,下人们议论男主人执迷人型冷落了女主人,女主人是气愤,白瑞知道事实上母亲是在恐惧,每当走到楼梯口母亲都会下意识的低下头加快脚步,那时得表情像唯恐妖魔上身一样。
14岁那年,父亲开始传授白瑞制作人型,白瑞这还是第一次进入父亲的工作室,这是一个小得像储藏室的房间,抑或是由于每面墙壁都置放了玻璃展柜,展柜中整整齐齐的陈列着各式各样,完成的,未完成的SD娃娃,使诺大的空间在白瑞的视觉中被形象性的缩小。
尝试着用各种视角观察,就像在做梦一样,白瑞发觉自己喜欢这里,更喜欢这些娃娃。
桌子只有一张靠窗摆放十分陈旧,上面零乱的铺满了各种零件和工具,“爸爸,我一定要作出超过您的作品。”此时此刻白瑞只有这么一个愿望。
虽然坚定了信念,然而开始并不那么顺利,不管是膜具的使用技巧还是关节的活动方式都很让人头疼,自己做出的娃娃和父亲有着相当一大段距离,投入越多的心血挫败感就越深刻地烙印在血液上。
怎么样,究竟怎么样才能做出父亲那样的东西?不行,这个还是不行,这样的眼睛只是个玻璃球而已,没有神韵,没有感情,根本就是死的,即使被破坏掉也不会感觉到痛。白瑞用力的摔,一下又一下直到娃娃的眼珠从眼眶滚出来,身体支离破碎也不会反抗不会挣扎,物件就是物件随意怎样对待都可以。我想要得不是这样的东西。
“又得从新开始了。”拉过椅子坐下,白瑞深深的将头埋进去。
月亮很圆把半个夜空照得亮亮的,风拽的树枝簌簌抖动,白瑞睡不着,在被子里翻来覆去,怎么样才能做出有生命的娃娃呢?想来想去想得全身不自在,反正也睡不着还是把剩下的工作完成好了,坐起身穿好衣服,刚打开房门,白瑞不禁愣住,脚步声?
很轻,擦着地板,但确实是走步的声音,难道是小偷?白瑞不由得深吸口气,转念一想还是悄悄地跟了过去。
朦胧的黑影摇摇晃晃地上了二层,最终停留在父亲的工作室门前,工作室里灯还亮着,刚好照在来人的面孔上,那是——母亲,素颜的母亲,苍白的容颜妩媚中带着点点清丽,眼睛细细长长,头发随意的松散在肩膀。这是第一次看见素颜的母亲,白瑞彻底地惊讶了。
她想干什么?到底是什么能让母亲不畏恐惧站在这里?一定会发生什么自己不应该看见的事情,离开,必须离开的,脚却动不了,白瑞被钉在原地眼睁睁的看着。
门被推开,母亲进去了,“啊!呜!呃!”我听见了什么?“啪——咚——哗——”什么摔碎了,“呲——”重物摩擦地板的声音,母亲费力地拉拽着巨大的东西挪出来,躺在地板上的那是父亲,胡子在脸上扎着呈现出错位般的不协调感,刀还在那里插着,血浸湿了大半个胸膛,两只眼睛瞪出眼眶,看上去是那么的圆。
父亲死了,母亲用一把工具刀扎进了他的心脏,现在正在努力把尸体拖到后院,然后埋到位于中央的那颗老槐树下。
水顺着脸颊滴下落到水盆里发出清脆的“嘀哒”声,镜中的脸苍白而憔悴,这是我么?我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的呢?
那一年,桃花开得特别红,正值豆蔻年华的胭脂是小镇里最美丽的姑娘,邻家的水月比胭脂小上两岁,倒也不碍两个女孩子亲若知己。
“胭脂姐姐,父亲已经为我订了亲,听说是城市里的大老板,经营好几家公司,总之就是很有钱啦。”慢条斯理地把红色的线穿入针眼中,水月用余光偷偷瞟向胭脂。
胭脂将刚摘下来的花一只一只插入花瓶,“那不是很好么?”
“好什么好,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有男朋友耶,再说我才16岁,才不要这么早嫁人。”眉头挤出凹凸不平的八字,水月觉得自己被什么勒住脖子,恶心的快要呕吐出来。
“你父亲已经收下了聘礼,没有回转的余地了。”
仿佛被判定死刑的犯人一样,“一定会有办法的,一定能改变什么的,我就不信了。” 水月作出最后的挣扎,
没过几天胭脂的父亲也为胭脂定了亲,对方是位于京都的人型世家,男方为人老实,勤奋刻苦,年纪轻轻已有一番成就,胭脂平静的听完父亲嬉皮笑脸的一大段吹捧奉承,盯着客厅里桌子上绫琅满目的聘礼,最终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
“胭脂姐姐,胭脂姐姐,我在这啦!”
窗外传来细小的叩击声,胭脂迟疑了一下,打开窗,“水月,你在这干什么?怎么不从正门进来?”
水月左右看看见四下无人,才压低声音,“胭脂姐姐,我要走了,和他一起到城市里生活。听说胭脂姐姐也定亲了,要不要,跟我一起走?”
天啊!“你这是逃婚啊,你走了你父亲母亲怎么办,他们会成为大家的笑柄,没有人会祝福你们。。。。。。”你怎么可以?
“那又怎样?没有祝福我们能幸福的。看在多年的情分上,胭脂姐姐当作没见过我好不好?”早知道胭脂不会跟自己一起走,从小到大胭脂就是这样的性格,彻底和这个小镇同化了,当分别摆在眼前水月还是忍不住想赌一赌,以后是真的再也见不到了,果然还是不行啊。两只手臂举过头顶,一边跑着一边大力的挥动,水月希望胭脂姐姐永远记住自己。
水月走了,就在昨天晚上,天一亮镇子里就开始闹得很凶,胭脂坐在梳妆台前,等待媒人为自己戴上头饰。得不到认同的婚姻怎么可能获得幸福呢?水月就是太任性了以后一定要吃亏的。兀自想着最后再确认一遍镜子里的容颜,镜中人装点得梨花带雨,像初开的花苞一样纯粹,对自己笑了笑胭脂稳步走向门外已敞开多时的汽车。
出嫁后的第二年胭脂怀孕了,精心的孕育着腹中的小生命,胭脂觉得十分满足,而满腔的热情只持续到临盆。还没来得及看看初生婴儿的脸,孩子被带走了,“你们要带他去哪?那是我的孩子啊!”疯狂的叫喊起不到任何作用。
“夫人,奶妈会照顾孩子的,你要好好休息。”
然而,这一照顾就是十几年,当时丈夫说这是家里的规矩,孩子必须由奶妈抚养,胭脂一直没有去看过自己的孩子。
开始用浓妆遮掩自己真实的面容,即使在后花园撞倒那个小小的身影用陌生的眼神指着自己鼻子像在说‘你是谁?你凭什么在这里?’也告诉自己没什么感觉。想当然这样的事情发生在哪个人身上都不是滋味,胭脂想挣破这层茧但是又害怕即使挣破了还是不能改变什么,那样的话自己会崩溃,所以到了只能跟自己过不去。
本以为会这样子过完一辈子,在超市买菜的时候竟然遇见水月,当初的少女如今已经年近中旬鱼尾纹隐约出没在眼角,跟随在她旁边的男人就是那时候带水月私奔的‘男朋友’,看也知道两个人不但结婚了而且有个幸福美满的家庭,“胭脂是胭脂姐姐吧不认识了么我是水月呀,当初老爱缠着你的水月啊! ”
“水月也是,过了这么多年咱们都老了,这是你儿子 ”坐在购物车里的小男孩正在把玩玩具火车,时不时抬起头看看妈妈是不是跟在身边。
“恩,真是,时间过得真快,我儿子都4岁了,宝贝乖,叫阿姨。”水月摸摸儿子的头,眉眼间净是宠溺。
这种场面让胭脂觉得眼睛有点刺痛,五只手指不自觉的抓紧了购物车,“这些年来,过得还好吧 ”
“说起来,很幸福呢!幸好当时离开了。”男人拽了拽水月的胳膊。
“时间不早了,晚上老公还要上夜班,这是我的电话,以后常联系啊! ”匆忙在小本上写下电话号码,撕下来塞到胭脂手里,水月推动购物车和男人一起向收款台走去。
盯着被硬塞到手里的纸条看了许久,恨不得就在这里把它撕个粉碎。
幸好当时离开了,这句话就像一个脓包,很久以前就生长在胭脂身体里,不大不小不痛不痒的,但确实能感觉到有那么个突起物存在着那么的不舒服,可是现在水月把它捅破了,恶心的浓汁流出来侵袭入四肢百骸然后迅速的腐烂,怎么还能装作看不见
胭脂一直用心的扮演着父亲眼中的好女儿,丈夫眼中的贤惠妻子,这个家中得体的女主人,得到了什么抛弃的一切的水月却比自己幸福得多,一直以来错了么
那个娃娃出现的时候胭脂彻底明白了,黑色的长发那么柔顺和自己一摸一样,那根本就是自己,丈夫叫它"胭脂",原来从头到尾自己没有在任何人眼中停留过。
拿起毛巾擦干脸上的水珠,胭脂笑了。
客厅很暗,胭脂沿着墙前进,凭着直觉一步一步迈上楼梯,心里默数一个两个三个直到二十个。二层更加阴暗,只有一道光亮从门缝里发射出来,在整个空间里显得那么耀眼。
走过去,轻轻推开门,娃娃们的视线集中在自己身上,几十条视线不约而同的愤恨的瞪视着自己,冷汗浸透了后背,胃在抽筋,什么东西哽在喉咙里奔腾着想要冲出去,好恶心,胭脂用手捂住嘴,不能自已的缩起肩膀。
坐在桌子前的男人是我的丈夫,我就站在这里我这么难受他看不见,我再努力做的再好也不如一个娃娃,那么,你,消失吧!
真是可笑,直到夺过那人手中的娃娃,这个男人才能用脸正对着我,随手摸到桌子上的工具刀,那么顺其自然的插入他的胸膛,拔出来再插入,眼看着血水汹涌的往外冒,胭脂感觉很轻松,就像全身的脓水流干了一样。
“胭脂。。。。。。”
男人的的瞳孔中反射出自己浴血的身影,胭脂笑得妩媚,“这回,你总算看到我了。”
拖着沉重的尸体前行,长长的血痕留在地板上等待干涸。胭脂想后院的槐树有多久没施肥了呢
母亲从后门离开就没有再回来,远处乌黑一片星星闪的很安静。
白瑞进入父亲的工作室,空气中有什么不一样了,腥甜的血腥味让脑细胞膨胀,就像某种力量沸腾起来一样,灵感游离在十指间,再也按耐不住身体的躁动拿起工具开始的雕琢。
一天过去了,一月过去了,一年过去了,从身体的成型到五官的描画,无一不如真似幻,最后真人大小的娃娃呈现在眼前。
“完成了!完成了!我终于做到了!我的潘多拉!”白瑞欣喜若狂呼吸也不禁急促,潘多拉不同于其他人型,它是比 ‘胭脂’更出众的绝世珍品,潘多拉是有生命的娃娃,当你注视他的眼睛你就会明白,它在窥视着你的全部。
“潘多拉,为了你的诞生,干杯!”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冬去春来,时间过的很快,后院的老槐树又粗了半毫米。
“潘多拉,喜不喜欢这件衣服?”
“潘多拉,你的头发又长长了呢。”
“潘多拉,要喝咖啡还是茶?”
“还是茶好了,咖啡对皮肤不好。”
抱起潘多拉放到椅子上,今天白瑞与潘多拉一起生活刚好满一年,“潘多拉也一岁了呢,想要怎么庆祝呢?”
为潘多拉系好最后一个蝴蝶结,嘴角挂上微笑,白瑞的心情特别的好,天刚刚暗就点上满屋子的蜡烛,新缝制的佯装穿在潘多拉身上宛若身世尊贵的公主。
时钟敲打十二下,笑容在下一刻凝固住,脑袋里迸发出金属的撞击声,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狠狠地将潘多拉按倒在地,佯装撕裂了,面容扭曲了,关节断开时发出恼人的“咔嚓”声。
痛,真的很痛,只能用这样的词汇形容自己此时此刻的感受,树脂的身体经不起摔打,触目可及的胸膛腹腔变成大小不等的一块块,没有权力挣扎嘶吼,留不出人的血滴不下人的泪,娃娃终归是娃娃,本应只是一个物件的身躯却被赋予了灵魂。
我叫潘多拉,这是在我诞生的那天白瑞给我起的名字。说有灵魂也只是形容有听觉,视觉,触觉等感觉罢了。实际上我的身体不过还是普普通通的娃娃。
白瑞知道我是有灵魂的,这些年来一直用对待人的方式对待我。没错,是这些年。我和白瑞相处已经整整十年。
但是白瑞好像不这么认为,在他的意识里,19岁创造了我,20岁忘记我疯狂的毁掉我,第二天回到19岁重新创造我,不断重复的生活在自己编织的一段记忆里。
即使这样,我仍然喜欢和白瑞在一起,毕竟他是我身边唯一的人,时常在想如果我是真的人的话该有多好,我们一起生活一定能很幸福。
手腕连接的很完美,伤痕隐没于新加入的材料中,潘多拉静静地躺在模具里,等待四肢成型,白瑞眉头皱得深深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那是人在极度兴奋时才会有的反应,眼珠缓缓的送入眼眶感觉痒痒的麻麻的,缓过神来潘多拉发现白瑞的脸离自己近在迟尺,温柔的眼神像一潭水倾泻下来。
想和白瑞永远在一起,这一刻,潘多拉真切地这么希望着。
可是,这样的白瑞在某中程度上同样让自己恐惧,周而复始的徘徊在出生于死亡之间,有的时候潘多拉甚至以为自己是恨着白瑞的,施与温情以后再把它摧毁掉,还不如一开始就不要给与,疼痛总是容易让意识产生报复的欲望,离开膜具的身体崭新如初,潘多拉望着屋顶的蜘蛛不厌其烦的完善着它的网。
这些年白瑞制作了很多的娃娃,他把它们卖出去然后买新的原材料,那些东西必定有一部分用在自己身上,潘多拉自嘲的撇撇嘴角。
要是按照人类推算年龄的方法,潘多拉应该12岁了。依然是那件洋装,依然是那些蜡烛,依然是那间小小的工作室,又一个夜晚要开始了,总是要回到这个时间,明知即将遭受的事情却只能等待它发生,渐渐的压抑的悲哀仿佛要撑破心脏,电视机闪烁出五颜六色的光芒,小孩子松开手那么多的气球消失在天际,潘多拉想如果停下来会怎么样呢?
就是在这个时候,那个人出现在面前,“把这个给他。他就要来了。”
谁要来?你又是谁?潘多拉吓了一跳,这家伙是怎么进来的?
“这个他会告诉你。”
对方插在自己胸前的是一张牌,上面写着“魔术师”。
白瑞进来了,笑容还僵在嘴角,巨大的重量压倒自己,头撞到墙边耳边传来“嗡嗡”轰鸣,潘多拉觉得眼前天亮天黑重演了好几遍,头颅裂开了吧人死的时候都是这种感觉么?痛到极致神经已经不能再感知更深层次的疼痛,什么也听不见了,只剩下全世界的悲哀和寂寞。
拖鞋摩擦地板的声音逐渐清晰,那是一种非常枯燥的折磨耳根的声音,拖鞋的主人停止在门前,然后门开了,没有人什么也没有,然后拖鞋的声音再度想起。右肩肘粉碎了,手臂滚落到桌子底下沾满灰尘,停止吧!够了真的够了,这样的事情。。。。。。怎么能有这样的事情,潘多拉咬紧牙齿想象自己伸出双臂,附上白瑞的双耳,不用了,不用再听了,我会照顾你,像你照顾我一样。
颤抖着手指一分一分加深力道,直到白瑞的额头和自己的碰触,潘多拉咧开嘴笑了,继续加深力道,随着时间的推移两个身体慢慢地融合为一体。
这样所有的就都结束了,真好。
男人的手出现在视野里,潘多拉抬起头,“你是谁?”
“白瑞,呃,和潘多拉并列47号,这个拿好。”
接过金属牌仔细端详,上面刻着一行小字,‘白瑞/潘多拉 47号 700室’。
“这是什么意思?”
“你转世的序号和房间。”
“转世?可以做人么?”
“可以呀。”
从地上爬起来,潘多拉回过头看着墙角的自己零落的身体部件,会为这个身躯修复的人已经不在了,多少年以后这里也将不复存在,那些痛苦的美好的回忆只能埋葬于此。
走过破旧不堪的奈何桥,潘多拉想起胸前的纸牌,“那个,有人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什么?”手里的东西是塔罗牌魔术师。“那个人去哪了?”
“不知道,他马上就消失了。”
盛孟婆汤的碗边缘裂开一条大口,汤汁顺着碗底渗出滴在桥面上,孟婆看也不看举到潘多拉眼前。
潘多拉轻轻接过,“白瑞,要走了哦!我知道你不懂得我对你的感情,你看得见我的灵魂却看不见我的心,我每天都在祈求,如果能够动起来,哪怕只有一小时,付出多大代价我都甘愿,想为你做些什么,想让你知道我的心情,想告诉你每次被毁灭的时候我有多绝望,想让你停止噩梦,可是不行呢?我不过是个娃娃,你知道的,树脂的身体经不起碰触,关节僵硬死板,无法像人一样作出那么多动作,物件怎么也不可能有生物的价值,我时刻都在害怕着,你会制作一个其他的谁然后把我遗弃,我是那么那么的。。。。。。爱你!还好我们一起转世,下辈子一定能在一起的,你说,是不是?”
一口气灌下整晚汤水,拂袖远去,潘多拉发现原来黑暗的中也可以看见东西。
“老板,任务完成。”把厚厚一叠资料摊满办公桌,我在沙发上坐得十分安稳。“白瑞在18岁意外被母亲杀害,他的灵体认为自己仍然活着,并在机缘巧合下利用其灵魂的一部分创造出潘多拉,之后不断重演自己死亡的场面。这就是事情的全部。”
“原来潘多拉和白瑞合起来成为一个整体,难怪算作一个灵魂。”
“应该是这样没错,但是潘多拉有自己的意识和感情,号码牌上写的是白瑞/潘多拉,可不可以认为潘多拉被分离后已经成为独立的个体?”
“真是奇妙。”
关门的时候我看见老板从地上捡起一张照片,里面梳着两个羊角辫的小女孩拉着老板的手。
下楼梯时与秘书大姐擦肩而过,冷不防被叫住,“徐夕允,我见到那个人了。”
“那个人?你是说尚叙?”我不由得愕然,明明是我在找他,怎么搞得好像我在躲他似的,心里真不是滋味。
“他说很想你。”
想我?开什么玩笑。他肯定又在搞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对了,我最近有点事情,这个灵魂帮我找回来。”秘书大姐第五次看过时间,终于扯到正题上。
“传话的报酬?”
“你可以这么认为,64号,徐岚。”
“好的,知道了,秘书大姐。”哎,我真是命苦啊,尤其是遇见尚叙之后没一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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