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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蕊夫人:摩诃池上醉芙蓉

来源:花匠小妙招 时间:2025-08-06 2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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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回溯一千又八十年左右,这是一个炎炎夏夜,在成都皇城之南的一池碧水之上,在凉风吹拂的柳丝花影之中,后蜀接班人孟昶和他最为宠爱的妃子花蕊夫人徐慧妃,正在纵情欢歌。已喝得醺醺然的孟昶,扶着花蕊夫人的香肩,摇摇摆摆地来到池畔那富丽堂皇的水晶宫内醒酒。此刻水波荡漾、月影婆娑。在醉意朦胧中,眼前身着轻纱、粉面含春的佳人,愈显冰肌玉骨、娇艳可人。本就精擅词赋的孟昶不觉诗兴大发,一首“调寄《木兰花》”一挥而就:

“冰肌玉骨清无汗,水殿风来暗香满。绣帘一点月窥人,欹枕钗横云鬓乱。起来琼户启无声,时见疏星渡河汉。屈指西风几时来,只恐流年暗中换。”

这首词,后来被收录在了《全唐诗》和近人林大椿的《唐五代词》中,这也是孟昶流传至后世的唯一一首词。故事地点和词作地点,便是本期“诗歌地理”的打卡地——位于今成都天府广场旁体育中心南侧皇城坝上的著名景点摩诃池。而本文文首所引苏轼《洞仙歌》,也恰恰是对摩诃池上那一夜缠绵的再回首。在该词“序”中,苏轼写道:“仆七岁时,见眉州老尼,姓朱,忘其名,年九十岁。自言尝随其师入蜀主孟昶宫中,一日大热,蜀主与花蕊夫人夜纳凉摩诃池上,作一词,朱具能记之。今四十年,朱已死久矣,人无知此词者,但记其首两句,暇日寻味,岂《洞仙歌》乎?乃为足之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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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慧妃因“花不足以拟其色,蕊差堪状其容”而被称为花蕊夫人(孙邦彦 绘)

细品《木兰花》《洞仙歌》,回首摩诃池上那个夏夜,不由人不想起历史上另一对著名的皇室恋人,“七月七日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摩诃池上的风光旖旎,与此何其相似!

吊诡的是,命运,最终也将这两对著名的皇室鸳鸯,送到了大致相似的归路上:在猝然来临的外界暴力猛然一击之下,都以一方的惨烈就死和另一方的斗室彷徨、中夜苦思告终。也许,皇城之侧、摩诃池上,月正中天时那一句“屈指西风几时来,只恐流年暗中换”,在不知不觉中,早已留下宿命的语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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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后代学者记载,五代十国历史上,被称之为“花蕊夫人”的宫中妃子,一共有三个:其一为前蜀皇帝王建的淑妃徐氏;其二为本文主人公、后蜀皇帝孟昶的妃子徐慧(北宋黄休复《茅亭客话》称,前者为后者姑母。但二者关系是否果真如此,除清人吴任臣《十国春秋》外,并无更多史料佐证);其三为南唐后主李煜宫中的一名妃子(见清代学者赵翼《陔余丛考》一书)。尽管后者的知名度远不如前两者,但据说三人都因“花不足以拟其色,蕊差堪状其容”而拥有了共同的名字——“花蕊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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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蕊故里金羊村(何勃 摄)

前后蜀的两位徐妃,都和摩诃池有着不解之缘。在皇城坝南端这个碧波荡漾的“皇家公园”里,两朵娇艳的花蕊,都曾留下了无尽的传说。当然,文首写到的这位作为“侄女儿”的“花蕊夫人”,她的传说,却首先不是起于摩诃池,而是起于都江堰青城县。

一说起青城县,后人便容易将其和今日的青城山混为一谈,甚至因此而与青城山下的大观镇混为一谈。于是民间便有了“孟昶游青城山遇美女,遂携入宫”的荒诞传说。其实当时的青城县,位于今都江堰市石羊镇古城村和金羊村一带,宋朝时与导江县(今都江堰市聚源镇)一起并入了永康军(军为宋时行政区划单位之一,位于路、州、府之下)。花蕊夫人徐慧便出生在青城望族徐家大院里——如今驱车去金羊村赏银杏的游客,远远便能看见道路旁那大大的“花蕊故里”牌坊。

徐家是古青城县的望族,徐慧之父徐国璋,则是青城县富甲一方的员外。据黄休复《茅亭客话》等载,徐国璋得千金徐慧,视若掌上明珠,及徐慧四五岁时,便已延请私塾老师授业传艺,“凡诗词、音律、绘画、剑术皆有所习”。几年下来,徐慧已琴棋书画无一不通,加之貌美如花,其声名,很快便传扬了出去,以致最终传到了后蜀二代皇帝孟昶耳中。

和大多数“富二代”类似,孟昶是个极其懂得享乐的人。摩诃池上那琉璃镶嵌、明珠陈列的水晶宫便是无言的证据,而遗臭后世的“七宝溺器”更是明证中的明证。难怪送到宋太祖赵匡胤手上时,他会喟然长叹:“奢靡至此,安得不亡!”并及时命令侍卫将其打碎扔掉了事(参见清毕沅《续资治通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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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成都后子门-天府广场一带,千年前曾是碧波荡漾的摩诃池。图为摩诃池遗址发掘现场(成都日报·锦观资料图片)

除了器物奢靡,孟昶同样好美色。据《新五代史》载,尤好“房中之术”的孟昶曾广征蜀地美女以充后宫,人数达数千之多。听闻徐氏女儿如此才貌双绝,这位后蜀之主安能不心潮澎湃?很快便将之纳入了后宫。

于是,这枝娇艳的花蕊,终于从青城县徐家渡口,跨过泱泱流淌的金马河,移栽到了碧波荡漾的摩诃池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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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那位“六宫粉黛无颜色,三千宠爱在一身”的前辈贵妃杨玉环,一入宫便成了唐明皇的宠儿一样,“冰肌玉骨”“欹枕钗横云鬓乱”的旖旎风光,也让这位被封为慧妃的“花蕊夫人”逐渐成为摩诃池畔的主色调。

说来好笑,孟昶对花蕊的专宠,除了给远在羊马河畔的徐家大院带来了数不清的好处外,居然也给成都这座千古名城带来了意想不到的好处——添了一个别称。

据宋赵抃《成都古今集记》记载,因花蕊夫人徐慧酷爱木芙蓉,于是“孟后主成都城上遍植芙蓉,每到秋,四十里如锦绣,高下相照”。

对此,宋代张唐英在其《蜀梼杌》中同样写道:“城上尽种芙蓉花,九月盛开,望之皆为锦绣也”,昶于是谓左右曰“古以蜀为锦城,今日望之,真锦城也!”也正是因为花蕊夫人这一特殊的爱好,加之后主孟昶对她百依百顺,成都,这座千古名城,在“锦城”这一别称之外,又才有了“蓉城”这一传之后世的美丽别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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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上尽种芙蓉花,九月盛开,望之皆为锦绣也”(胡大田 摄)

当然,关于“蓉城”别称的由来,其实还有其他版本,比如“成都建城,神龟引路”之说。据说成都在建城之初,时时城塌,后有神龟引路,城市才得以建成,而这神龟走过的路线,因完美地勾画出了一朵美丽的芙蓉花形态,所以这座城市,便有了“蓉城”的别称。

和“龟画蓉城”的神话版本比较起来,后人似乎更愿意采信爱情故事。孟昶和花蕊夫人,让芙蓉“花重锦官城”’的说法,似乎也更加深入人心,以致赵抃、张唐英辈,都将其记入了自己的书中。

诗仙李白在他的《清平调》中曾写道:“名花倾国两相欢,长得君王带笑看。”略过大唐杨玉环的绝代风华不谈,遥想1000多年前的后蜀时期,在蓉城中心摩诃池畔,在一树树开满了红白黄粉各色花朵的芙蓉树下,甚至是在一日而三变其色的醉芙蓉下,一朵娇艳的“美人花”,与它们一起“倾国倾城”“相看两欢”,如此风光,又会是怎样一种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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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蜀主孟昶与慧妃花蕊,仍时时流连于芙蓉花间、日日宴饮于摩诃池畔之际,北方的后周归德军节度使、检校太尉、殿前都检点赵匡胤已经效法郭威,上演了一幕“黄袍加身”的历史大戏:取后周而代,定国号为宋。赵匡胤刚刚上位,便开始了整军经武、攻城掠地,目标逐渐指向偏安一隅的后蜀。

宋太祖乾德二年十一月,忠武节度使、西川行营前军都部署(一说为西川行营凤州路都部署)王全斌,率六万铁甲(一说为三万,其余部伍为崔延进等辖)奔向蜀地。就在王全斌刚刚起兵之际,信心满满的赵匡胤就已经命工匠在汴梁为“俘虏”孟昶起造住宅了。不知是王全斌和大宋铁甲太过勇猛,还是兴趣只在花前月下的孟昶及其臣工太过无能,在十四万守城蜀兵竟不战而溃的背景下,由司空平章事李昊草拟降表,蜀主孟昶急惶惶自缚出降。据《新五代史》载,自王全斌出兵之日算起,至后蜀请降灭亡,前后不过六十六天。

国破山河碎,花下美人非。孟昶一族,包括其庞大的后宫,全部被押解至大宋京城开封府——倾国倾城的花蕊夫人,当然逃不出同样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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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低语忆花蕊(胡大田 摄)

到达开封之后,早有谋划的宋太祖赵匡胤封孟昶为秦国公,任检校太师、兼中书令。如此优待孟昶,不是他多么看中这个亡国之君,而是因为久已闻花蕊艳名,不过欲借封赏之际,让孟昶带上家眷一并谢恩,行当面一观之实罢了。天下有悠悠众口,纵为开国君王,猎艳,也需迂回辗转才行呢!后面的故事就再无新意。七天之后,年仅47岁的孟昶暴病而亡,花蕊夫人则很快被召进宫中,加封贵妃,摩诃池上妙可人,终成了开封宫中一禁脔。

据后人记载,花蕊夫人进宫当日,便被赵匡胤令侍宴饮。酒至半酣,因记起花蕊颇具才情,遂令其作诗——或许是想起了大军压境前自己对后主励精图治的苦劝无果,或许是感受到了国破家亡后身边人“红颜误国”的指指戳戳,抑或是真对那十多万后蜀军人不战而降充满深深鄙夷,花蕊夫人沉思有顷,乃口占一绝:“君王城上竖降旗,妾在深宫哪得知?十四万人齐解甲,更无一个是男儿。”

说什么红颜祸水,不过是掩盖举国鼠辈!无论是摩诃池上的贵妃,还是从成都到开封路上的战俘,抑或是赵匡胤深宫里的禁脔,在滚滚的时代洪流面前,花蕊其实也只是一介弱女子。对命运所有的安排,最后都只能化作那一声无可奈何的悲叹——短短二十八字,写尽了亡国佳人对命运的抗争和深深的愤懑。

不得不说,花蕊夫人其实是个重情之人,虽身不由己婉转承欢于赵匡胤,然终不忘前夫孟昶恩深,于是在房中挂其画像悄悄祭拜——但不幸的是却被下早朝兴冲冲前来的宋太祖撞了个正着。快速镇定心神的花蕊叩首启奏:这是我们成都那边的习俗,画像上的人叫张仙,“虔诚供奉可得子嗣”,我这是在求他,让我给皇上您生个儿子呢!一派胡言乱语,宋太祖居然龙颜大悦,再不提此事。可笑的是,故事传出,众多妃子宫女也纷纷挂起张仙画像,虔诚祭拜。孟昶若泉下有知,不知内心是何况味?“供夫诡说是神灵,一点痴情总不泯。千古艰难惟一死,伤心岂独蕊夫人!”或许,那被迫侍宴时发出的对命运的诘问,那藏于深宫的对前夫旧主的一片痴情,才是她这朵“花蕊”之于另两朵“花蕊”最大的不同吧?或许,也才是一代文豪苏轼要在若干年后,用一首《洞仙歌》再述她繁华如锦时旧事的原因吧?

虽然得到了蜀、宋两朝皇帝的专宠,徐慧却并没有逃脱悲惨的命运,在一次田猎时,被太祖的弟弟赵光义一箭射死(参见蔡絛《铁围山丛谈》),有人说是赵光义同样看上了花蕊,对兄长羡慕嫉妒恨;也有人说是赵光义怕花蕊坏了自己的接班大计,早杀早了。具体缘由,已不可考。甚至连花蕊最后的死因其实都还有其他版本——但就像唐明皇与杨贵妃的故事被后人深深叹惋、写进著名的《长恨歌》中一样,摩诃池上蜀后主孟昶与花蕊夫人的故事,终究也印在了历史的天空中,以致苏轼也凭着过往的记忆,写下了那首《洞仙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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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而三变其色”的醉芙蓉

诗以言志。谪居黄州的东坡居士借摩诃池上往事,感慨“但屈指西风几时来”,显然有其自己的块垒——这不在本文赘述之列。回首摩诃池畔那如锦如霞的木芙蓉,不由想起,除了红黄白粉四色外,其实最动人的还有那“朝为白、午渐粉、晚深红”“一日而三变其色”的醉芙蓉。不同的时间点、不同的光线下,它虽会展现出不同的色彩,但这不也正是它生命顽强、随时都可傲然怒放的明证吗?可婉转歌吹于摩诃池上,可愤然诘问于大宋宴席间,亦可哀哀垂泪于“张仙”画像前的徐慧妃,或许正是这样一朵划过历史天空的醉芙蓉吧!

只是不知,孟昶与花蕊,倘能一起魂归摩诃池上,再忆起那个炎炎夏夜里,正你侬我侬时写下的那句莫名其妙的谶词“屈指西风几时来,只恐流年暗中换”,相对泪会几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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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12月,天府广场东北角工地。此时,最重要的不是施工,而是考古勘探。目标:一头石兽。

工地的位置在天府广场东侧,数十年的时间里,这儿是一幢6层高的电讯大楼。1973年冬天,大楼破土动工,进行打桩作业时受到阻碍。施工方经过挖掘,发现障碍物是一头石兽,其上有人工雕刻的纹饰。由于石兽体型巨大,体重超出当时起重机的起重能力,只能被就地填埋。

但是,这头石兽从此进入到四川考古界的视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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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千年前的摩诃池得以“浮出水面”的石犀(成都日报·锦观资料图片)

石兽是什么?它所在的位置为何处?它为什么要埋在这儿?上千年前的一座大池——摩诃池由此慢慢“浮出水面”。

据唐人卢求《成都记》记载,摩诃池始建于隋文帝开皇二年(公元586年),益州刺史、蜀王杨秀“取土筑广此城,因为池”。也就是说,成都扩城取土,土取多了,不知不觉就挖出了一个人工湖。有西域胡僧云游至此,见之,曰“摩诃宫毗罗”。“摩诃”者,“大”也;“宫毗罗”者,“龙”也。偌大池塘,定可生龙——这就是摩诃池及其名字的由来。

摩诃池自建成以后曾经多次完善,渐渐与金水河和府河连通,也逐渐成为成都市民绝佳的游玩之地,历代文人墨客如高骈、杜甫、陆游辈,都曾到此一游,并留下“摩诃池上醉青春”“一过一销魂”等动人诗句。不过,在前后蜀时期,摩诃池却一度被王、孟二家纳入皇家花园之列,甚至被前蜀王建、王衍父子分别改名“龙跃池”“宣华池”,普通市民无缘得入。

前蜀第二代皇帝王衍大兴土木,曾环绕摩诃池建宣华苑,有重光殿、太清殿,有清和宫、迎仙宫,有降真亭、蓬莱亭,有飞鸾阁,有瑞兽门。据《成都城坊古迹考》,1973年挖出石兽的地方,即为瑞兽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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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诃池遗址发掘现场(成都日报·锦观资料图片)

摩诃池水源后来逐渐枯竭,明洪武年间,蜀王朱椿将大半个摩诃池填平,在后蜀宫殿旧址上建起了新的蜀王府。其余水面,则相继在清朝和民国时期被逐渐填平——摩诃池终于消失在历史的尘埃中。

文首提到的位于摩诃池瑞兽门的石犀,在上世纪70年代偶露峥嵘后,又在地下多埋了近40年,于2012年12月17日显出了全貌。这只石犀,用整块红砂石雕成,长3.3米,宽1.2米,高1.7米,总重达8.5吨。

石犀的来历,可以追溯到秦时李冰开凿二江之际。按照古人的信仰,犀牛有镇水的神力;实际上,它也存在着现实功能,能够作为测量水位的标志。

石犀被发掘出来时,躺在一个蜀汉坑中。有考古学家认为,此处即是当年蜀汉的皇宫。很有可能,它是在蜀汉政权灭亡时被埋入了坑中。而今,石犀已被收藏于成都博物馆,成为“镇馆之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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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落于天府广场西侧的成都博物馆,石犀是它的“镇馆之宝”

如今的摩诃池,早已看不出一丝“池”的痕迹——孩子们最爱去的四川科技馆,镇水石犀蹲坐的成都博物馆,休闲娱乐的好去处成都体育中心、四川大剧院,加上那点缀其间的商场高楼、饭店商铺,共同将这曾经的一汪池水填得满满当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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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们最爱去的四川科技馆

春日的阳光透过两旁的树荫,在柏油路面打下一道道迷离的光斑。从天府广场出发,沿人民中路一段继续往北,沿途红花绿叶相衬。右手边的成都体育中心南侧已全部封闭打围,考古人员在这里曾发掘出应属于蜀王府建筑的7米深沟壑,据说极有可能是蜀王府内河段旁的城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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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与古老的相遇——隋朝摩诃池遗址就在体育中心南侧

继续前行,马路在人民中路回了个弯,沿此就能走到四川科技馆和天府广场的另一侧。这样一条线路,连起来刚好是个北窄南宽两边对等的梯形。一大圈走下来,耗时大概需要近半个小时——圈出的面积已然不小,却仍然只是曾经的摩诃池极小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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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走了昔日“摩诃池”一小部分

成都就是这样一座城市:在某个不经意的时间不经意的地点,现代便那样突然地与古老相遇。那些或深埋在地下的、或已经消散在空气中的点滴,又会以出人意料的方式,闪现在人们的眼前。

如今,我们既已无法纵览摩诃池的壮丽,也已无法得窥碧水之上花蕊夫人的明艳,“古人不曾见今月,今月曾经照古人”,但就在他们曾共存共醉的这一方天地间,我们依然能够看到今时之美景、今时之演艺,品到今时之美食、今时路旁芙蓉的芬芳——这种跨越时空的重叠,安知不是对历史的另一种凭吊和致敬?

成都日报·锦观新闻

策划 孟骅 吴刚 钟山 单正华 何大江 何齐铁

文字 单正华 李旻 摄影 李旻

制图 曹劲松 校对 代立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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